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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方晏揉了揉他发顶:“但现在只是出现了征兆,并没有完全进入发情期,今天下午应该能对付过去。”</p>
  谢翡回过头:“万一呢!”</p>
  “你信我吗?”顾方晏问。</p>
  “我想信你。”谢翡敛低眸光。</p>
  “那就信我。”顾方晏说得坚定,“没有万一。”</p>
  也许是顾方晏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谢翡自我调节成功,又或者兼而有之,来到决赛地点后,谢翡身上都没出现什么状况。</p>
  进入决赛的共有四人,谢翡的登场顺序在最后。跟上次一样,在等待出场的过程中,谢翡和顾方晏开了一把游戏。他要用这种普通的态度,让发情期以为这不过是个普通日子,不应该来。</p>
  打游戏的时候没有意外发生。</p>
  工作人员通知准备入场时没有意外发生。</p>
  拿着小提琴和弓站在台上后没有意外发生。</p>
  谢翡做了个深呼吸,闭上眼,将琴弓举起。</p>
  自选曲,萨拉萨特《流浪者之歌》。</p>
  他已经忘了昨晚在清吧里抢人家吉他的事情,但琴上流淌出的音色,和昨晚的相当相似,都非常地富有感染力。</p>
  跟练习时相比,这是个不小的改变,谢翡注意到了,但没有进行思考,他将全副身心投入到了音乐海洋的深处,寄期望于——时间过快些。</p>
  好在幸运女神眷顾了他,自选曲目与指定曲目都演奏完毕,意外都没发生。</p>
  谢翡松了一口气,和顾方晏并肩向观众席致礼。</p>
  顾方晏低笑道:“放松了?”</p>
  谢翡:“诶……”</p>
  “诶”完他又觉得自己矫情,小声问:“你觉得我们能拿第几?”</p>
  “你说呢?”顾方晏不答反问。</p>
  谢翡觉得这人是在暗示他那稳如死亡心电图的成绩排名,不由道:“顾弟弟你好骚啊。”</p>
  顾方晏哼笑一声,没反驳。</p>
  接下来就是走流程,两个人换完衣服,坐在观众席里等候公布结果。</p>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并非先前担心发情期突然而至的焦虑。</p>
  谢翡打开明日方舟调节心情。</p>
  数分钟后,结果出来了,从第三名往前公布。</p>
  铜奖和银奖都不是谢翡,到金奖时,主持人卖起了关子。</p>
  谢翡做了一个深呼吸,对顾方晏说:“你帮我听。”</p>
  “那你呢?”顾方晏低声问。</p>
  “我当然是……”捂上耳朵闭上眼了。可谢翡的想法没来得及完全说出口,捂耳朵的动作更是没开始,便听见台上的人道:</p>
  “恭喜参赛选手谢翡——获得本次冠军!”</p>
  “恭喜我们谢阿翡获胜。”顾方晏弯起眼。</p>
  谢翡又进行了一次深呼吸,继而摆出镇定模样,起身上台。</p>
  颁奖过程并不长,谢翡也熟悉这样的流程。</p>
  顾方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舞台附近,谢翡下台时才看见。</p>
  “感觉怎么样?”顾方晏眼底带笑,向他伸出手。</p>
  “感觉……”谢翡本想说感觉还挺好,但就在他朝顾方晏迈出一步后,那种奇怪酥痒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p>
  意味着什么再明显不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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