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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出来的婚纱挂上了床头,眼看见的时候我就在疑惑,照片里面幸福微笑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真的是我吗?人生有这样幸福的微笑,我从前想,只要能给我一瞬间,我就死而无憾了。陈重,今天你给我了这样的一瞬,可是,我又好想问你要永远。
  王涛说我最大的弱点是太贪心,也许我真是很贪心吧,要了这样,又想要那样。——2003年7月3日。江玉钥匙插进自己家门的锁孔。
  最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在江玉的感觉里就是,钥匙插进自己家门锁转动的一刹那,弹珠轻微弹动的声音。
  她刚在瑜伽馆练完两个小时的瑜伽回来。流过一些汗,做完最后的冥想课程,全身的肌肉刚刚从极度伸展之后恢复过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于最轻松的一种感觉。现在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愉快地冲个澡。
  瑜伽馆里也可以淋浴,江玉更愿意回家冲洗,她一直不习惯在那种公共的地方,把自己的身体赤裸裸地展示出来。如今变态的人似乎无处不在,谁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无意的裸露就会被那些偷窥者摄取?
  何况阴阜上,新纹上了陈重的名字。
  红色的刺纹,仿佛一方精美的印章。那刺纹的原迹也真的是陈重喜爱的一枚印章,江玉把印章带去,请美体店的高级刺青师傅,原样纹在自己的身体上。
  江玉还记得,纹好了之后次秀给陈重看,他的目光里充满了赞叹。现在皮肤轻微的红肿已经消退,陈重的名字清晰的印上雪白的阴阜,像绽开了一朵娇艳的小花,让原本空白的下体了一丝逗人心动的景致。
  很多时候江玉会悄悄拉下内裤,站在镜子前得意地微笑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江玉愿意相信,以后她的生活当然会越来越好。一个原本美丽的女人,一个原本聪明的女人,当她很努力去追求幸福的时候,通常都可以得到。
  陈重的父亲去省里开会,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清田。昨天陈重说,只要爸爸一回来,立刻就带江玉回家见他。
  相比对婚礼的憧憬,江玉更期待自己能早日得到陈重父母的认可。虽然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完整的家庭,也应该包括完整的家人。那么陈重的家人,江玉当然希望也能成为自己的家人。
  现在,期待中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轻轻伸出手,就能感觉到所有柔软的触觉。
  江玉在推开家门的瞬间呆住了。
  满室都是鲜花的香气,一个巨大的花篮摆在门口,江玉差点一脚踏进那堆盛开得无比娇艳的鲜花里。
  女人都爱鲜花,因为那是美丽。
  花篮的最上面,有一张粉红的信笺;江玉轻轻把它拿起来,信笺上面是陈拙劣的字迹:我爱你。陈重的字迹仍然是那样让人感觉想笑,可是那三个字江玉却一直看了很久,怎么看都看不够。
  发了很久的呆,江玉拿出电话打给陈重:“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重轻轻问:“你忘记了?”
  “我真的想不起来,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今天”
  陈重慢慢地在电话那端说:“是你上一次离开我的日子。那天早上,我打了很多电话给你,可是再也打不通你的号码。”
  江玉的眼睛一点一点湿润了起来:“你现在在哪?”
  “我很快就回去。”
  陈重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你有没有看见那幅照片?”
  江玉说:“什么照片?我没看到,只有一个花篮,还有一句话。”
  “你现在走去卧室,就可以看见。”
  陈重的把电话挂断了,江玉飞快地冲去卧室,用力推开卧室的房门。
  映入眼帘比那些鲜花更美的,却是床头上方新挂上的巨幅照片。所有的鲜花都堆在一起,也没有那样一幅照片更令江玉感觉到惊喜。照片中那个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当然比自己的真人还要美。
  最美的是照片里面两个人的笑容。那样一种幸福的笑容,被影楼里接近完美的灯光折射出来,在眼前清晰得毫发毕现。
  那就是自己和陈重,那是两个人深深相爱的一幕绝美风景。
  自己的笑容江玉在镜子中当然无数次看到过,可是照片中这样一种接近永恒般美丽的笑容,连江玉自己都感觉到震动,原来幸福可以让一个女人笑得如此光彩夺目。
  那应该是陈重冲着莹莹的妹妹、那个叫芸芸的小女孩大吼着让她滚之后,江玉心中升起的那种幸福的折射吧。芸芸像极了莹莹的样子,可是因为她说话伤及了自己,陈重竟然可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她滚开。
  那么今天在陈重的心里,自己已经比莹莹还重,江玉因此而深信。
  江玉又一次拨通陈重的电话:“你快回来。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她对着电话喊:“陈重,我再也不愿离开你了。”
  陈重嘴里的很快,似乎是那样漫长的一段时间。江玉跳上床头,紧紧盯着照片中陈重的面孔,恨不得能把他从里面拽出来。
  手中电话铃响,江玉飞快接通,一听见王涛的声音就狠狠骂了出来:“混蛋。”
  王涛轻轻笑:“从好王涛变成混蛋,那说明你越来越想我,对不对玉儿?你不用担心,陈重刚和我分手,他最少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家,我们有的是时间打情骂俏。”
  江玉有些沮丧,暗暗劝自己不要再骂出口,斗嘴她不是王涛的对手,这一点她自己早有体会。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早上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过来。”
  王涛问:“我为什么要过去?是你在想我,又不是我想你。如果你总是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我保证一定要坚持到你们婚礼那天,才给你最后勾引我的机会。听陈重刚才说,那应该不会让我等太久。”
  江玉努力控制着情绪:“你想要我怎么样?”
  王涛淫亵地说:“我现在没有机会去碰你,我想你帮我摸一下你的下面。要摸出一点淫水,才证明你真的想让我早点去干你。”
  停顿了几秒,江玉说:“我已经在摸了,水流了满手都是,你明天早上过来好不好?”
  王涛轻轻地笑:“玉儿,如果你的水流到满手那么多,你还能这样清楚的说话?恐怕你除了拚命哼哼,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吧?我太了解你的反应了,你根本骗不过我。”
  很久,王涛问:“怎么样?”
  江玉恨恨的说:“跟本一点水都没有,王涛,如果你了解女人,你应该知道,这会我一点心情都没有。”
  “不会的。女人那东西,只要你肯摸,没有不出水的洞。我相信你正在摸,可是你不能在心里想着陈重,你正在跟我调情,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怎么可能出水?”
  江玉又一次崩溃。那个混蛋,居然连自己现在心里想着陈重都能猜到。
  好象已经有那么一丝淫液开始分泌。淫液是一种很奇妙的液体,只要一开始分泌,接下来的抚摸就会带给身体的快感。
  “有了。真的有水了,我没有骗你。”
  “心里开始想我了吗?”
  “是的。”
  江玉慢慢闭上眼睛:“我想你随便碰一下就会变硬的样子,我想你色胆包天在陈重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摸我,我想你变态得一定要我留下陈重的精液等你过来所有你碰过我的细节,我都在想。”
  江玉的膝盖用力交叠在一起,手指在yin道里抽动得越来越快,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江玉说:“明天早上,你过来好不好?我会留一肚子陈重的精液等你,如果一次你做不够,我可以让你整个上午随时都随你去做,整个上午。”
  王涛问:“那样的话,不算我不守承诺吗?”
  “不算,是我自己愿意的,我想我们俩最后一次,可以痛快的去做,不用受什么次数限制。”
  王涛轻轻笑了起来:“这才是我的好玉儿。明天早上,我等你电话,现在我要去找个小丫头爽一下,你把我的兴致勾起来了。”
  淫水变得汹涌,江玉的手指飞速抽动,并紧的膝盖战栗着用力碰撞:“王涛,今晚别把自己累着,别忘了明天早晨,我会很想你。”
  王涛已经挂断了电话,江玉的手指却没有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突然被燃烧起来的欲望,接近邪恶般的奇怪欲望,似乎正主宰着她此刻的身体,她已经无力自拔。
  身体正在极度的渴望,但是此刻自己在渴望陈重还是王涛,江玉自己都已经分不清楚。
  房门轻轻锁响,陈重已经回来。
  江玉飞快地从床上跳下来,迎着陈重的脚步声冲出卧室。在卧室的门口江玉重重扑进陈重的怀里,抱着他用力亲吻。
  陈重有些不太适应,搂着江玉的腰,刚吻了几下就匆忙把嘴挪开:“你怎么了?好象有些不太正常的样子,怎么突然用这种方式迎接我?”
  江玉的手已经解开他的拉链,伸进底裤用力套弄着他的阳ju。
  江玉说:“我爱你。所以,我想跟你做ài。”
  陈重哇哇的叫:“我刚进家,还没有准备好,玉儿,你停一下,让我先喘口气。”
  “不。”
  江玉拉过陈重的手摸向自己的下面:“你摸,我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要做。”
  她拉着陈重往床上跑,一下子把陈重推倒在床上。
  “你先来。”
  “来就来。”
  江玉扑上去,退下陈重的长裤,低下头去亲吻。陈重仰面躺在床上,喃喃地说:“玉儿,你越来越厉害了,大白天窗帘不拉就敢强迫老公陪你做这种流氓事情。”
  江玉跳过去把窗帘拉上,她甩开自己的外衣,再跳回床上已经把自己变成一条赤裸的白羊。
  “你不想吗?告诉我,你真的不想吗?”
  江玉的嘴离开陈重的阳ju,他沾满了口水的阳ju已经勃起。
  “老婆都准备好了,我再不想还算个男人吗?”
  陈重盯着江玉雪白的娇躯吞着口水:“你还等什么?为什么还不上来?”
  江玉嗷地一声扑了上去。
  很短的时间江玉已经把快感冲击到接近高潮,自己骑在上面,似乎可以更尽情,阳ju插入的深浅轻重全由自己控制,要它往左它就绝不会跑去右边。做ài需要充沛的体力,男人常常认为他们的体力才更充沛,那跟本是错的。
  江玉轻声尖叫起来,身体起伏的频率更快。
  体力是什么?当女人渴望高潮的时候,体力绝对比男人充沛多了。
  “我靠。”
  陈重抓着江玉臀肉,喃喃地低声叫。
  “别只顾着用嘴,下面也要使劲。快,我要好了。你动啊,不是躺在下面,连动都不会动了吧?”
  “玉儿,我警告你,这种动法,我坚持不了多久。”
  “不要你坚持。想射吗?那就射出来。”
  江玉更加用力地坐下去,陈重的阳ju几乎顶破了自己的子宫,每一下都让自己临近疯狂:“你还等什么,我已经不行了,快给我”
  感觉到陈重精液喷射的的一霎那,江玉全身的力气神奇般地消失,拖长了声音颤声尖叫,身体失去控制般颤抖了很久,一头从陈重身上栽倒在床上。
  一个世纪?还是几个世纪过去?
  飞翔的快感和下坠的快感,哪一种是女人更想得到的快感?江玉不清楚别的女人是怎样判断,但对她来说,她更喜欢下坠的那个过程。耳膜失去了听觉,世界变得安静,所有汹涌的欲望沉至湖底,就像从来没有泛起过波澜。
  江玉曾经跟陈重探讨过,对这种现象,陈重说:“也许你是对的。但那并不说明飞翔的快感不美,只能说明飞翔更美。从没有升至最高,又怎么会感觉到下坠?”
  陈重好象真的很了解女人,他的话听起来,仿佛总带着一些耐人寻味的哲理。
  江玉慢慢坐起了身子,精液从身体流出来,提醒她刚刚的确经历了一幕真实的高潮,不是春梦,也不是幻觉。
  “你自己先去洗澡,我把床单换了。”
  高潮后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庸懒,江玉忍不住被自己的声音惹得微笑了一下。
  陈重说:“我还想躺一下,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一阵你是多么疯狂,把我也给累坏了。今天吃了什么好东西,突然变得这么热情高涨?”
  “还不是你害的?”
  江玉伏上陈重的胸口,他的身体是那样健康,乳房贴近他的身躯,立刻感觉到男人雄浑的力量,那么厚重,那么让人恋恋不舍。
  “我怎么害你?”
  陈重惊奇的问:“我们一整天都没见面。”
  “那些花,那句我爱你”江玉忍不住轻笑:“你的字好丑啊,怎么看怎么像小学生写出来的。”
  “去。”
  陈重也笑了起来:“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再说我跟本需要写什么字,能把陈重两个字写好就足够了,有本事的男人只要能签好自己的名字,就不会惹人笑话。”
  “还有这张照片,我眼看见就忍不住想哭出来。陈重,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哪怕你天天打我,我也不会再离开。”
  陈重满足地笑起来。
  他的手温柔地抚摸过江玉的肩头:“还有好多呢,不过要等几天才能送过来,我要他们抓紧时间先赶制出来这一幅,为了在今天把它挂上床头。”
  呼吸中全是陈重淡淡的体香。
  江玉的鼻尖在陈重的胸口上蹭来蹭去,忍不住张开双腿夹住陈重,一点一点把流出来的精液蹭在他粗壮的大腿上。她的屁股轻轻扭动,鼻子里开始哼出让自己听见都忍不住有些心动的声音。
  “王涛说请我们吃饭。”
  陈重在江玉屁股上拍了一下:“别哼哼了,晚上我们再做,你还怕我喂不饱你?”
  “不去,他说请吃饭就请吃饭?我不想去。”
  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陈重苦笑了一下:“肯定是王涛。如果你不愿意去,你跟他说吧,我去洗澡。”
  陈重走去浴室冲洗,江玉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哈,陈重呢?”
  “他在洗澡,王涛,晚上陈重有事,他说不去吃饭了。”
  “别借口陈重有事,是你不想见我才对,那好,明天上午我会很忙,你不用打电话给我。”
  王涛叹了口气:“唉,老公上了床,媒人丢过墙,真是一点都没有错。你一定刚缠着他陪你上床,玉儿,刚才一定做得很爽吧,听你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吃,就知道吃,也不怕吃穷你个王八蛋。”
  “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副局长,随便吃顿饭就想把我吃穷,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也要洗个澡才好,见面的时候让我闻见你身上有陈重精液的味道,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江玉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陈重冲洗完回来,江玉仍坐在床上发呆。陈重问:“推掉他了?”
  江玉抬头笑了笑:“反正都要吃晚饭,让王涛请吃一顿也好。”
  “那你还等什么?去冲洗一下吧。”
  江玉起身走去浴室:“嗯,衬衣在壁橱里,你自己挑一件。”
  水流哗哗地响,江玉用力在水流下甩动头发,想把满脑子混乱通通甩到九霄云外。女人最大的无助,也许就是当自己遇到麻烦,最想要避开的,却是最亲最爱的老公。
  明天能把这一切结束吗?
  从那个叫秦守的卦者帮自己摆下那个“阵”到今天就是整整四十九天。
  明天早上醒来,一定会发生奇妙的变化,江玉拚命地想。
  陈重似乎在卧室里叫自己的名字:“玉儿,这是什么东西?”
  江玉大声问:“什么?”
  陈重问:“你在褥子下面压的是什么东西?好奇怪啊,你压个黄纸包在褥子下面干什么?”
  江玉大吃了一惊:“不要动它陈重。”
  她惊慌着冲出浴室,慌乱中肩膀撞上门框,发出沉闷的声响。江玉顾不上疼痛,一口气冲到卧室,从陈重手里抢过那个纸包。
  陈重惊讶地望着江玉:“你怎么了?脸色纸一样惨白?”
  浑身一阵阵发冷,江玉脑海中变成一片空白,牙齿轻微地打着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黄纸包已经被陈重拆到零散,结成阵型的红绫抖成散乱的杂缕,江玉徒劳的捧着,双手剧烈的抖动,再也无法把它恢复成原来的形状。
  陈重说:“你好象很害怕的样子。这是什么?看起来是某种巫医神棍摆弄的那种神秘的东西。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为了给我祈福叫人弄的把戏。”
  他笑了起来:“玉儿,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些神棍?我从来不相信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以后也不要相信。那帮神棍,就会吓唬那些相信他们的人,你要当心啊当前随时可能失效,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hugmail获取最新地址发布页!,如今被神棍骗财骗色的案件可是越来越多了。”
  劫!江玉默默地想起这个词。
  从认识陈重,就没有看见他动手做过一次家务,他跟本就是一个连洗碗都不会的男人,怎么忽然就想起来去更换床单呢?四十九天不是一段太长的时光,可是如果四十九天,每一天心里都在念叨,每一天心中都在祈盼,这四十九天就会变得特别漫长。
  感觉有多么苦涩和失落,只有江玉自己才能够知道。
  陈重抽去江玉手中的红绫和黄纸,一下子就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抱过江玉的肩头,爱怜地望着江玉无助的脸,他的声音那样轻柔,让江玉一下子就委屈得流出一些眼泪:“玉儿,你坚持要在身上纹上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担心那些荒诞的说法,我答应你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其实我自己,更喜欢你光光的样子。”
  江玉难过地问:“陈重,那些真的都是神棍骗人的东西吗?真的是吗?你告诉我。”
  陈重说:“当然都是骗人的。我从来不信鬼神,你是我的老婆,也应该不去信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见神棍就讨厌,如果给我知道是谁拿这些东西骗你,我一定打落他满嘴的牙,没事让他来给我口交。”
  他的笑容是那样坏,让江玉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因为弟弟骂了他一句,他也说过要打落弟弟的牙。
  “你肯不肯为了我去打王涛一顿?”
  “当然可以,我要打他,他从来不敢还手。可是”
  陈重问:“总得有一个理由吧?他怎么惹你生气了?”
  “他”
  江玉艰难地想,如果不是王涛刚才那个电话,自己一定不会忘记先把床单换好的。“他调戏我,我刚才说你在洗澡,他说肯定是我”
  “勾引老公做ài对吧?哈哈哈!”
  陈重得意地大笑了起来。“那有什么,我们夫妻做ài,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混蛋就那样,你别理他。”
  江玉努力让自己也微笑起来,那混蛋究竟怎么样,恐怕自己永远都不会让陈重知道。
  总做错事的人才会信命,陈重也曾经这样说。不管怎么说,命运这东西你一旦开始相信,就再也逃不出迷信的怪圈。
  已经整整四十九天,说不定今天就是圆满呢?江玉一边去打开衣柜取着衣服,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
  那个叫秦守的卦者,留下的电话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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