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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
  乾国太子苏邺元服佳礼,众国献上珠玉珍宝以示庆贺,其中不乏越国十二位明艳舞姬。
  乾国朝堂方出了书谏论礼之事,虽然已然平息下来,然仍有大臣接机奏请皇帝广纳后宫。
  苏恒不愿再生事,左右不过十二个舞姬,又是越国献上的国礼,便让太监操办,在后宫西北角开了院子让她们住着。
  朝华也知苏恒面对一帮文臣的难处,未将这十几个舞娘放在眼里,原以为过上几个月便由她都打发出宫去,谁知到了时日,苏恒却说留着她们也好,宫中乐坊正缺善舞的伶人。
  朝华当场郁结于心,转眼瞪向苏恒,却见他专心看着庭中袅袅的舞女,并不曾接收到她的怒意。
  朝华生硬的叫了声,“陛下。”
  “嗯?”苏恒转过眼来。
  朝华冲他一笑,“瞧你看的聚精会神,仔细风吹了眼睛。”
  苏恒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却只笑道:“还是皇后关心朕。”
  朝华看着苏恒的俊脸,直接气笑出了声。
  苏恒看她这样子可爱的紧,正想再逗弄她几句,她却已然自己走了。
  朝华越想越难受,苏恒一向玲珑帝王心,她这般阴阳怪气竟是被他四两拨千斤回来了。
  苏恒傍晚见了面呈治水之策的大臣,早就将舞姬的事抛之脑后。
  晚上苏恒看完奏章去朝华宫里,却见凤宫灯火熄灭显然已经睡下。他屏退了随侍,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苏恒见朝华背对着他假寐,并不起身迎接他,便是理睬也不理睬,心下有些不安,便坐在屋内的桌子前,边饮水边自省思量自己是哪里惹得皇后不快了。
  想自己初等大宝时未顾及朝华的感受,强将她纳入后宫侍寝,后来毕竟两人曾情意相通,朝华在自己日月可鉴的真心面前也渐渐放下了前朝旧国的执念。
  此后两人情深日笃又生儿育女。
  今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她想起自己起先强要她的那些事又糟心了?
  想到这他不禁暗恼自己当初的混账行径。但错事已经犯下,便是朝华想起来就心中不快要发作,他也只得受着。
  苏恒心中忐忑的瞥向朝华,却见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眼神幽怨的看着他,把苏恒吓了一跳。
  他屏住呼吸,强自镇定的唤了她的小字,“姣姣……”
  “陛下坐在那干什么。”朝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喝水。”
  “明日还有早朝,陛下早些入寝吧。”
  苏恒硬着头皮凑过去,朝华却并不理睬,仍旧背对着他躺下。
  苏恒躺在她身后,探手绕起她的一缕发丝。
  朝华还是无动于衷。
  他继续贴近她,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怎么这般疏冷,可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朝华沉着脸,“陛下为何这样说,快睡吧。”
  他贴着她一番耳鬓厮磨,“不是说好了,私下里你得叫我夫君,不过我最爱听你在床上叫我恒哥哥。”
  朝华偏开头去,“你是九五之尊,我哪里敢放肆。”
  苏恒听她语气确实是在生气,更加心中不安,凑过脸强扳着她的脑袋亲了她几下,“这是怎么了,我是哪里惹你不快了,让你话里夹枪带棒,好阿姣,你告诉我。”
  “我哪里敢不知天高地厚,我如今再没十几岁的鲜嫩模样,再过上几年怕就有年轻貌美的妃嫔替我陪着你,红颜未老恩先断,君威难测我得时刻提点自己谨言慎行。”
  苏恒揉她一把,“你这小妮子,说什么混账话,这十余年我后宫里就你一人,我苏恒一生也只喜欢过你一人,我对你的情,这么多年你不早就看清了。”
  平日里俯瞰天下的九五之尊霎时感到一阵委屈,埋首在朝华颈窝里,恨恨的咬了她一口,“朝华你这样说好没良心啊。”
  朝华痛哼一声,推他,“你别挨着我,胡茬扎着我难受。”
  苏恒见朝华语气平缓,是自己死缠烂打认错的法子管用了,便更加狠命蹭她,“我偏就挨着你。你哪里不如意,嗯?我给你赔罪总行了吧,你别自己别扭了。”
  朝华被哄的释然了些,却仍是酸涩道:“那些舞娘歌姬我不是不想给你留着,可那些别国送来的舞姬,显明就是些魅惑人主的……”
  苏恒恍然大悟,这才想起下午他拿舞姬逗弄朝华的事,当下畅笑几声,把朝华搂的更紧,“我当你今晚在气什么,竟是,竟是……我何曾把她们放在心上过。”
  苏恒长松一口气,这才将心放到肚子里。而后只觉浑身都出了一身汗,解开龙袍领口的扣子透风。
  “明日我就把她们赐下去,”他认真想了想,“李攸之守疆劳苦,便悉数赐给他吧。”
  朝华赶忙转头道,“他年过而立才遇到情投意合的人,如今方和姜家女儿成婚,正蜜里调油,你做什么给人家夫妻添堵。”
  苏恒本就看李攸之不顺眼,此时哑然失笑,“你看看你,你成全别人岂不委屈自己。”
  朝华道,“反正不能赐给他。”
  苏恒抱着她一颗颗松开她的扣子,解开她的衣带,将她压在身下,嘴唇一下下贴着她的,已然动情,“那就不赐给他,都听你的。”
  说着他的唇瓣已然流转到她的隆胀处,含吮着上头的红樱舔弄起来。
  朝华被他弄的嘤嘤直叫。
  苏恒喘着粗气,迫不及待的解开龙袍,昂扬巨物已经抬起半个头,正一点一点的仿若在邀约。
  朝华媚眼如丝,右手被苏恒抓过握住龙根,上下缓慢套弄着。
  苏恒喘息越来越急,握着阳物慢慢凑上朝华的唇瓣,“咱们再试试书上那个,你含着他。”
  朝华有些抗拒,但苏恒口中姣姣阿姣的一声声叫,终是心软张开檀口将那昂扬包裹住。
  敏感处被湿润温暖的口腔吮住,让苏恒被刺激的打了个战。
  他按着朝华的脑袋,缓慢的在其中动着,龙根顶在朝华喉咙间,让她委实有些难受,但心中却没来由的溢出快感。
  抽插了十数下,她便“呜呜”叫起来,有些撑不住的爬伏到一边,苏恒怎能放过她,扳过她的脑袋亲吻着,身下紫黑硬邦邦的阳物精准的插进她的凤穴里。
  “嗯……”朝华满足的嘤咛出声。
  “插进去舒服了?叫的这么勾人。”苏恒含吮着朝华的耳垂,身下腰臀摆动重重撞着她的。
  凤宫里一时“啪啪啪”声不绝。
  “太重了陛下……”
  “叫我什么…”
  “恒哥哥,恒哥哥……”
  “插的舒服吗?嗯?”
  “太深了……”
  “还不够,朕还要再要你……”每说一句,他身下动作就猛烈一分。
  门外侍奉的宫人们接低垂着头偏转过去身子,见怪不怪的听着门里传来的隐约皇后求饶与皇帝的闷吼。
  ……
  第二日苏恒便将越国进献的十二个舞姬赐下,江清平的王府和苏远的王府也被各塞了四个进来。
  永庆王府,沉清撑着六个月的肚子端坐在大堂上,打量着宫人领来的四个越国舞娘。
  将门虎女的凛冽气质将那四个舞姬逼迫的大气也不敢喘。
  沉清撇了管家一眼,“这四位姑娘是陛下恩赐给王府的,你要好生安置。”
  “皇兄赐下的舞姬呢?”苏远撩开内房的门帘进来。
  他先看到大堂上面无表情的沉清,而后又将目光移转到四个舞姬身上,打量一番后对沉清笑道,“越国舞姬闻名天下,果真是美色动人。”
  苏远一向这般风流模样。
  沉清微笑着走到苏远跟前,抬手暗暗在他身后狠拧他一把。
  苏远登时疼的跳出去老远。指着沉清道:“你…你干什么…”
  沉清对他眯眼笑了笑,让苏远不禁打了个冷战。
  “回乾都这些日子我不曾管束你,你天天一早就出王府溜达我也没说什么,”沉清抬手拍拍苏远的脸颊,“但如果你要敢背着我搞出些乌七八糟的事让我不顺心,让我知道你跟哪个野花勾勾缠缠,你知道你是什么后果。”
  说罢,沉清扫了眼厅下瑟瑟发抖的舞姬们。
  苏远咽了口口水,连忙搂过沉清让她坐下,“快坐下快坐下,你还怀着身孕呢。”
  他挥挥手让旁人都下去,抱着沉清说着:“我有你就够了,哪里还会惦记别的,就是想一想也是不曾的。”
  沉清瞥他一眼,低头抚摸着自己隆胀的肚子。
  苏远把手覆在她手上,“你怀着身孕也别总动气,我们是回来庆贺太子元服礼的,过上一段时日就回济州城了,回去我就亲自把那些越国舞姬打发了,不用你操什么心的。”
  沉清反对道:“不可,这些越国人是皇帝陛下赐给你的,你怎能随意处置。”
  沉清一直觉得父亲当年谋反受诛,自己本应连坐伏法,皇帝以宽大的心留她一命,还改了她的身份成全她和苏远,她感念天恩的同时亦小心谨慎不敢有任何逾矩。
  “这样吧,这些姑娘就一直留在乾都王府里吧,等过上叁四年就放他们出去嫁人。”
  苏远知道沉清的心思,当下应承着:“就这么办吧。”
  苏远与沉清育有一女,年方六岁封泰州郡主,小郡主初到京城便惹来贵人们的注意,永平王是苏恒同母胞弟,极得皇上隆恩爱护,永平王府的小郡主自然也是富贵无边,故自从苏远返京,贵胄们上门明里暗里想定娃娃亲的便未曾断绝。
  小郡主常随母亲入宫,苏恒听闻近来京城争定小女娃亲事的趣闻,抱着小郡主逗她着:“阿姈有没有看上哪家的小公子?”
  原以为小郡主会不解其意,谁知小郡主坐在皇伯父的腿上,指着太子身侧的江子漓,眼睛亮闪闪的坚定道:“阿姈喜欢子漓哥哥。”
  众人皆哄堂大笑,苏恒直讲阿姈有其母的巾帼之风。
  这件事皇帝苏恒未当回事,永平王苏远和江清平却捏了一把冷汗。虽说二人自小便关系甚好,但毕竟如今一个是皇弟,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就连私下交集也是小心谨慎,哪里还敢论儿女亲家。
  苏远觉得这京中委实是是非之地,再住了几日便带着家眷仆从浩浩荡荡回了封地。
  (四)
  皇帝苏恒赐下越国乐姬到抚远王府,王绮只做是寻常恩赐,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但江清平不仅将乐姬们照单全收,竟然还时不时将她们召去舞乐听曲。王绮想起往前江清平跟楚馆烟柳地的秦月娘的韵事,这便打翻了八百年前老陈醋。
  晚上江清平求欢便直接被王绮推开,他当是闺房情趣强脱了她,引得王绮发怒,捶着他的胸膛就要赶他去外间小榻上睡。
  江清平心中不快,“你这是哪里来的邪火。”
  王绮不让他抱,揪着被子滚到墙角偷偷抹泪。
  见她掉泪,江清平也心疼起来,心情由不快转为不解,“这是怎么了,在什么地方受委屈了,还是身子不舒服?”
  “你何曾管过我的感受。”王绮凉凉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在这世上还有比我更疼你爱你的吗。”
  王绮又不能提秦月娘,毕竟那是好多年前的事,而现在府里的舞娘是陛下赐下的,她又不能说随意打发,嘴巴嚅嗫几下,只控诉:“每次你想要,我不愿意你就对我用强。”
  江清平哑口无言。他是沙场点兵的大将军,治兵讲忠心讲听令,他一向独断扬威惯了,有时候不免也将这些军旅作风带回府里。
  他握过王绮的手,“这诚然是我不对,可每次你面上不愿意,之后又那副意乱情迷的享受模样,次次都细细软软的求我给你,我以为你喜欢来着……”
  王绮羞红了脸,确实每次被他强要自己都被弄的败下阵来。
  她不说话,趴在角落自我宽解了一番,觉得自己委实不该随意发泄,当下说了句睡吧,平静下来安然睡去。
  床榻上的江清平看着睡的香甜的王绮,心中却思绪万千。
  他想莫非是自己对她关心疼爱不够,让她心里失落难过了。自己常去兵营,一去就是一两个月,回来后又忙军务,不能时常陪在她身边,她心里空虚委屈也属正常。
  如此,江清平抚着妻子柔顺的长发,心想自己应该对她多花些心思了。
  ……
  王绮本来已经自我释怀了,但令她不可忍受的是,第二天江清平竟然随便找了个由头,搬出两人的主院,与她分房别睡。
  王绮心道难不成自己昨日对他冷脸让他生气了。
  就算是生气,两人心意相通之后一直情投意合,他怎么能搬出去睡。
  他越是让她生气,她越要装的温雅大度。王绮给那些乐娘布置离他听竹轩最近的院子,吃穿用度上绝不加苛待,一时在京城博得了贤惠大度的美名。
  王绮陪着他折腾了几日,江清平依然我行我素,她败下阵来,晚间江清平又睡在别的院子里,王绮便披上大氅巴巴的过去。
  临近屋子便听着有似有似无的琴音。
  王绮心中疑惑,敲门问人,却听屋内一阵噼里啪啦声,她心中更加不解,推开门来,正见江清平端坐在茶桌前喝水,虽面色冷静但额角依约可见浮起的虚汗……
  王绮迈开莲步在房内四处看了看,正要走到一个雕花屏风后,却一把被江清平打横抱起。
  她惊呼一声,勾住他的脖子。江清平睁大眼睛,神色紧张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说到这王绮委屈的眨了眨泛酸的眼睛,“你还说,你都住在这多少天了还不肯回主院住,我只好自己过来了。”
  江清平笑着亲她一口,见她大氅之下只穿着松松垮垮系着的衣服,便知她是来求欢温存的,当下将她抛到床上,埋进她的颈窝间便脱起二人的衣服。
  阳物在穴外摩擦一阵便急急插入。
  王绮比往日热情,主动抬腰迎合着江清平的摆弄。
  江清平自后握住她嫩白的胸乳,腰臀挺耸间啪啪声不断。
  两人火热过了,王绮趴在他胸膛上问他:“方才,我隐约听你院子里有琴声,这是怎么回事……”
  江清平正餍足的顺着王绮的秀发,听后似想起了什么,身子蓦得一僵,糊弄答到:“是别的院子下人丫头们弹的吧,也许是你听错了。”
  王绮狐疑的眨眨眼。
  他想起自己今日未竟之事,当下暗怨自己耽于欢乐竟然差点耽误正事。便将王绮抱起来了,衣服披到她身上,亲了她一口道:“已经夜深了,你回主院睡吧,我还要再看会兵书。”
  王绮拧眉,不可思议他竟然温存过后赶自己走。
  她看他一副想赶紧让自己离开的神色,当下气哼一声,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去。
  ……
  近来王绮吃的杂了,再加上心绪不佳,肠胃便生了毛病,时常干呕,丫头们提醒着:“王妃得仔细是不是有孕了。”
  王绮自知是吃的不对,便也未放在心上。江清平晚间过来,一上床便抱着王绮打瞌睡。
  王绮推开他,温声与他说着:“今日我身子不舒服呕了几下,丫头说是不是有孕了,我想着应该只是吃坏了,明日我找大夫来瞧瞧。
  谁知江清平累极,睡梦恍惚间没听见她说的什么,只无波无澜的哦了一声。
  王绮凉了心,往前他听说自己怀孕都是欢天喜地的,如今这般冷淡,可是对她生了厌倦之心,不喜欢她了。
  王绮在午后偷偷抹泪,心想果然情意熬不过岁月,王府侍女们便见王妃天天念一些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之类的诗。
  江清平得知王绮近来因为自己而悲伤怀秋,心想她果然是爱自己爱到心里,才整日胡思乱想,竟还隐隐畅快了一把。
  他本想赶紧到主院里抱着她温言宽慰一番,但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心道自己不如顺势假意将她冷落,最后再陡然让真相大白于她面前,她体谅自己的用心必然破涕而笑虚惊一场,说不定心里还会更加珍惜与自己的夫妻情分。
  他捻指算了算日子,只剩下十余天。
  王绮发现江清平竟然一连七八天不在主院睡觉了。
  两人一同经历风风雨雨海誓山盟,如今眼见着出了危机,她怎能让这段感情付之东流呢。她振作起来,同贵妇们私语学着如何挽回笼住丈夫的心。
  贵妇们告诉她首先得关心夫君,顺和他的心意。
  这日她便偷偷翻出江清平曾与她的那件薄透小衣,穿在里面等夜深了便去江清平处讨好。这衣服往前她是如何也不肯穿的,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贵女的矜贵。
  她披上披风,自己点了灯往江清平的院子去。
  甫一到门口,便听到院子里有悦耳琴音与男女私语声。
  王绮大惊,心霎时提了起来。
  她吞了口口水,凑近到门口细听,果真是江清平在里面,她只觉晴天霹雳。
  双手推开门的刹那,她看到江清平与叁个乐姬相对坐在一张琴前,见王绮进来,江清平大惊失色,跌撞着坐起就要藏起手下的漆琴。
  王绮深吸一口气,瞥了眼有些惊惶的乐姬,气血充盈上眼睛,眼中盈着泪水迷蒙一片,她踉跄一步靠在门上,良久恨恨道:“你藏琴有什么用,人都凑齐在这屋子里了,你还想瞒着我什么。”
  江清平本想慌张解释,但想到自己的计划还需要瞒着王绮,便撒谎着:“这怎么了,我不过是想听曲子召他们过来罢了。你不是最喜欢作贤良淑德的姿态,这几日赚的全乾都的世家女眷都赞一句贤惠,你把她们这些人安排住在我院子不远处,不就是为了让我想听曲子直接召唤吗。我还以为你不仅不吃味,说不定盘算着替我娶几房美妾。”
  王绮心抽着疼,恨声说:“这很好,王爷想要的我都给你安排,只要你江清平看上了,我不要长平郡主不要抚远王妃的脸面也去给你求来。”
  江清平觉得自己逗弄的她差不多了,畅笑着说:“你这就破功了,你这幅妒妇的样子我竟是从没见过,当真一点世家娘子的样子都没有。”
  江清平还抚掌称好,“不过这样甚是有趣,阿绮你平日也别总摆着姿态,你这样我也很喜欢。”
  王绮气的七窍生烟,抬手哆嗦的指着江清平,却一个字也控诉不出来,却不成想她气的忘了自己穿的勾人的衣服,手里隆着的长衫滑落,漏出她的衣服,她的玲珑身形在薄透小衣下若隐若现,挺翘的红点清晰可见。
  王绮只觉五雷轰顶。整个院子包括听到叫喊跑进来的丫头也都噤了声。
  所有人包括取乐的乐姬都穿的规规矩矩,反而是王绮一副烟柳楚馆魅惑人的样子,她羞得恨不得直接撞柱而死。
  江清平和众丫头呆滞在原地,躲在一旁的乐姬也看傻了眼。
  王绮崩溃着滑落坐地,捡起自己的外裳披上便逃将出去。
  江清平看她跌跌撞撞得跑走,知道自己玩过火了,赶忙追出去。
  王绮切实知道了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感受,就在她狼狈不堪往自己院子跑的时候天空竟细细密密下起了雨,她还没有走进庭中就转为倾盆大雨,主院侍奉的丫头看王妃淋着雨进来皆大惊,忙上前将她迎进来。
  江清平也慌忙在雨中追来。
  王绮不让他进院子,将所有丫头赶出去,关上房门便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要为她换衣服的侍女在门外求着她也不开门。
  江清平知她全身湿透就是不换衣服,又听她哭的撕心裂肺大抵是难过至极,直怨自己做的过分。她那哭声似刀斧般划在江清平心上,他心疼的不得了,一声声阿绮叫着赔罪。
  屋里人不开门,他便直接撞了开,将哭成泪人的妻子紧紧抱进怀里,“我错了,我是骗你的,是为了学琴才让她们到我房里教我的。你打我吧,骂我吧,让你受委屈过错都在我。”
  他吻着她的发顶,“从没见你哭成这般,我心都要碎了。”
  王绮哭的更厉害,哆哆嗦嗦的一下下捶着他的胸膛,“你混蛋,你到现在还骗我,学琴?学什么琴?还用得着偷偷摸摸躲着我?”
  江清平深知瞒不住,一下子全招了,“我就是想给你惊喜才瞒着你学琴。我去京外训兵,常不在你身边也不够体贴你,你一直想让我学琴,过几日是你的生辰,我想偷偷学了弹给你听让你高兴。”
  他抚着她沾着泪水的梨花面庞,动情着说:“我的确是混蛋,我不该让你难过,你哭成这样我自己也难受的很……”
  哄了一刻钟王绮终于不再哭泣,只抽噎着虚弱的伏在江清平胸膛上。
  “那你这段时日为什么突然对我这般冷漠……我日日不安生怕你厌倦了我。”
  江清平吻着她的唇,“我怎么会厌倦你,我是怕你厌倦我……你知道在我和你的情意里,我一直是担惊受怕的那一个,我怕你哪天不爱我了就会离开我,所以我总是想试探你逗弄你,我看你为我吃醋与我置气,就知道你在乎我爱我。”
  王绮知自己曾经假意逢迎他,又在大婚之夜弃他而去给他带来不小的创伤,当下搂上他的脖子,如水的眸子直视着他,“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啊,清平,我如今知道你试探我也不怪你,你的伤心我愿意此生爱你陪伴着你来安慰。”
  外面的侍女见王妃平静下来,还与王爷温声私语,知道两人和好如初,当下小声提醒着:“王妃身上还湿着衣服快快换下来吧。”
  江清平赶忙唤了丫头进来就要给她换衣服。
  王绮身上穿着那件旖旎小衣哪里肯让别人看见,只笼着衣衫道:“放在这……我自己换。”
  江清平这才想起她今日竟穿了那件薄透小衣来偷偷找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穿着这个偷偷来我的院子,一个丫头也不带,难不成是夜半来勾引我的。”
  王绮羞赧至极,埋进他怀里闷声道:“我为了讨好你,可是什么体面姿态也不要了……”
  江清平亲着她,“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作弄你了。”
  ……
  江清平为王绮学琴,生辰之日献艺,讨得佳人欢心,自己也得意不已,“年少时你让我学琴我不肯,若早知你能这样开心我便早早就学了……”
  王绮伏在他的肩头,有梨花落在玄色漆琴上,“你是为我学琴,以后你要为我弹一辈子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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