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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6章 永不相负
  观星阁在神云府内,并不是一处单独开府的衙门,而是在府主衙门的东南角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坐落着,这地方平时也甚少人至。
  更何况,此时已经入夜,整个观星阁更是沉溺在一片黑魆魆里。
  这时,只见黑魆魆的夜色里,一道黑芒,从观星阁内闪出,一晃而过,便射入了府主衙门后院的厅内。
  这厅内,亮着一盏烛灯,大门紧闭,门口有一人守着。
  府主汪茂春穿着便服和另一个穿着青衫的中年人,早已经恭立在厅内。
  朱鹤倏忽而至,宛如鬼魅,便停在了两人的身前。
  两人只觉得眼前一,便看见穿了道袍的朱鹤,已然落在了厅里,两人立马便跪。
  朱鹤道:“别搞这没用的繁文缛节,直接说事。”
  朱鹤说着,便径直往不远处的一张太师椅上一坐,端起几案的参茶,便呷了两口。
  那两人闻言立马起身。
  汪茂春哈着腰,说道:“刚收到宗门长老院下达的文书,命属下将太和楼内记载百官和士绅们的那些材料,装箱拉车,调枢密院的铁骑护送,押送到宗门去。”
  朱鹤点了点头,道:“嗯,你照办即可。”
  汪茂春略一迟疑,道:“只是……”
  “说!”朱鹤眉头微蹙,他最烦人吞吞吐吐的。
  “是!”汪茂春道:“属下接手太和楼的防卫后,盘点过那里的材料,发现少了三品以上官员的记载材料。”
  朱鹤目色一动。“少了三品以上的?”
  “对!”汪茂春道:“属下料想,三品以上官员的记载材料,应该是段大人收拾起来了。”
  朱鹤点了点头。段融并不知道汪茂春是他们的人,交接防卫前,将三品以上的官员的记载材料,先给收拾了出来,这正是明智之举。
  朱鹤道:“既然是段融收拾了,他自会处理,你不用管了。”
  “是!”汪茂春抱拳后,向后退了一步。
  朱鹤扭头看向汪茂春身侧之人,道:“你说!”
  那人目色一动,趋步上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段融一起进入神云府的那名内史司的舍人。
  朱鹤并是第一次见他们,两人都知道朱鹤的脾性,和他说话,从来就是雷厉风行,只说重点。
  没过多久,两人就已经汇报完毕,朱鹤连招呼也不打,起身就走,两人还来不及恭送一声,厅内早已经没了朱鹤的人影。
  神云府的高空中,朱鹤再次化为一道黑芒闪过,那黑芒划出一条陡峭的曲线,降落在某处的屋顶上。
  那屋顶并不高,只是一座雅居,院子的大青石上,有一人正坐在那里喝酒。
  这里,就是朱正甫的别院,段融住得地方。
  朱鹤还未降落,神识已经扫过屋内,段融还未回来呢。
  三十多里的路程,对于朱鹤和古道陵只是一眨眼间而已,但对于段融还没有那么快呢。他虽然成就了元气境,但是施展身形,还是需要落点借力的。
  既然段融还未回来,朱鹤便站在那屋顶上,等了一会儿,也没过多久,一个人影,已经在夜色中,走入了别院的大门内。
  段融走入别院的大门,仇鸾正坐在大青石上喝闷酒。
  段融缓步走入,仇鸾也未说话,只是兀自往喉咙灌酒。
  就在这时,别院的屋顶上,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咳!”
  段融和仇鸾都是心头一跳,几乎同时,抬头向屋顶望去,只见星月流光下,一个穿着宽松道袍的老者,凭风而立,夜风轻扬起着他的发须和袍边,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意。
  仇鸾腾的一声,跳将起来,喝道:“什么人?!”
  仇鸾是这别院的护卫,那人却不知已经在屋顶上站多久了,他竟毫无察觉,若不是那人轻咳一声,他甚至此时都还未发现。他如何不惊?!
  仇鸾正在心惊,却听身侧的段融叫道:“师父!”
  朱鹤从屋顶上,飘然而落,落在了屋门前的空地上,眼神不善地瞥了仇鸾一眼,才看着段融道:“怎么?为师在屋顶上,喝风等你许久,也不请为师到屋里坐坐。”
  段融道:“徒儿不知师父会到,回来晚了。师父请进!”
  段融将朱鹤让进了屋里,用火折子点亮了烛灯,便道:“侍奉的侍女不在,也没人准备茶水。师父你稍等,我去煮些茶来。”
  朱鹤道:“不用,那壶里的清水,给为师倒一盏就可。”
  段融闻言,便端了瓷壶倒了一盏清水,恭送在朱鹤的面前,朱鹤呷了一口,看着段融,道:“你坐那,为师有话要与你说。”
  段融随即在下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
  朱鹤道:“这波扳倒葛如松的棋局,其实是咱们师徒二人,一起下出来的。”
  段融道:“徒儿不敢,徒儿囿在其中,一直是一知半解的。”
  朱鹤笑了一下,道:“不必过谦。这棋局虽然是为师推演出来的,但这个过程却是从你的肩膀上,扛着走下去的。其中任何一步,只要你垮了,这棋局就垮了!”
  段融闻言,目色一凛。朱鹤说的不错。这棋局虽然精妙,但若没有一颗能够牵动整个局势的关键棋子,也不过就是一局死棋罢了。而他就是那颗关键的棋子。
  朱鹤说着,忽然目色一黯,道:“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葛如松身怀摩尼珠这等宝物,是为师没有料到的。所以,在今晚一度让你险象环生。”
  朱鹤说到此处,深深地看了段融一眼。
  段融心头微微一动,若说他对朱鹤有芥蒂,也正是在这一点上,今晚他是真的差一点死掉的。
  段融道:“总算有惊无险,师父也不必挂怀。任何事总是有风险的。”
  朱鹤道:“不过,就算那摩尼珠真的将你隔绝在外,葛如松也杀不了你。这事我早已经嘱咐过潜伏在密林内的古道陵,若是你有危险,他会出手的。”
  其实,朱鹤这点是在扯谎,他根本不曾嘱咐过古道陵出手救段融,因为他和楚秋山都在段融身侧不远,他不知葛如松有摩尼珠的情况下,他觉得段融是很安全的。
  他将古道陵埋伏,防止的是葛如松逃跑,他担心楚秋山心头愠怒,不肯出手,一对一的情况下,他未必能拦下葛如松。
  段融目色一闪,沉声道:“师父先赠我饮露蝉防身,又嘱咐师叔保护于我,徒儿何德何能?!”
  段融知道朱鹤此话,半真半假,古道陵对楚秋山说的原话,可是说相机而动。至于他有危险,到底算不算机,那就要看古道陵彼时的判断了。
  不过,朱鹤肯给他说这些,总算还是在顾念师徒之情,怕他心头过不去,才开导于他。段融心里还是有所触动的。
  朱鹤目中忽然闪着某种异样的光芒,看着段融道:“段融啊!樊红蕉和吴师道他们,虽然各有优点,但却无一人能接我的衣钵。为师这么说,是不想让你妄自菲薄。你肩膀上的担子,可没你想的那么轻啊!”
  段融心头咯噔了一下,不知朱鹤为何忽然说此话。
  朱鹤道:“你还记得这次你进入神云府时,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内史司的舍人吗?”
  段融目色一动,道:“徒儿记得!”
  朱鹤道:“为师这许多年,亦在这世俗世界,搭建有一张偌大的情报网。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步步先了葛如松一手。”
  段融附和道:“师父你思虑深远,确该如此!”朱鹤道:“你可知,那个和你一起进入神云府的内史司的舍人是谁吗?”
  段融目色一怔,看向朱鹤。朱鹤如此一直提那个舍人,显然此人的身份非同小可。原本,段融以为那人只是带着某个任务来的,现在看来,他很可能把此人,想得有些小了。
  朱鹤道:“他就是为师在世俗世界的那张情报网的头儿。”
  段融呀一声,脸色闪过一抹惊愕。
  朱鹤道:“此人身份隐秘。樊红蕉和吴师道都未曾见过他。为师让他和你,一同进入神云府,是刻意的安排。因为,你们早晚是要见面的。”
  “早晚要见面?!”段融重复着朱鹤此话,品味着这句话里的深意。
  “不错!”朱鹤道:“下一任的门主,为师志在必得。为师成为门主后,能辅佐为师的人,只有你!这张偌大的情报网,彼时为师就会交到你的手里。”
  “交给我?”段融心头一颤。这张偌大的情报网,无疑乃是朱鹤手中的最大的底牌之一,他竟然愿意交到自己手里。
  段融怔怔地看着朱鹤,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是此时他却觉得有点看不懂朱鹤了。
  朱鹤叹了口气,道:“要不是今晚出了摩尼珠之事,威胁到了你的生死。此事,为师还不准备现在就告诉你,他日等你再见到那位舍人时,自然知晓为师的心意。”
  段融立马跪地,抱拳道:“师父,摩尼珠之事,已成往事,徒儿心中再无挂碍!”
  段融此时所言,乃是诚心。朱鹤给他说这么多,就是怕他心有芥蒂,他岂会不知?朱鹤言语背后,那拳拳之心,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段融又怎会无感?
  “好!”朱鹤起身,目色清朗地看向段融,一把将段融扶了起来。
  此时,师徒二人,四目相交,心意相通,再无阴霾芥蒂。
  朱鹤捏了捏段融的肩膀道:“这趟神云府的差事,你办得极好。以后啊,不仅事情得办,修炼上,你也得加紧!为师会鞭策你!也会支持你的!”
  “多谢师父!”段融抱拳道。
  “咱们师徒之间,不必言谢!”朱鹤笑道:“为师还有事,这就走了!”
  “徒儿送师父!”
  “不必这么婆婆妈妈的!”朱鹤说着,已经跨出了门外。
  他站在门口处,目色一动,看着盘坐在大青石上,往喉咙里灌酒的仇鸾,嚷道:“少喝点!是让你来当护卫的,还是让你来喝酒的?老夫站在屋顶上,你就一直喝,现在还在那喝?!”
  朱鹤说完,剜了仇鸾一眼,才忽然化为一道黑芒,射向黑魆魆的夜空而去。
  段融兀自站在那里,抱拳望向夜空,目色闪动。
  仇鸾本来正在喝酒,被朱鹤陡然一嚷,差点呛住,他咧嘴道:“这老头管得真宽!?段大人都没说什么,他倒嚷起来了!”
  段融怔怔地望着夜空,许久未动。
  士为知己者死!
  今夜的一席话,让他在朱鹤身上看到了一种东西,一种叫做领袖气质的东西。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面如平湖绝不是见谁都一张面瘫脸,而是能和煦淡笑、嬉笑怒骂地正常生活,就像朱鹤方才嚷仇鸾一样。
  这一番谈话,对段融而言很重要,他知道朱鹤道行高,思虑深远,这一番话里,未必没有掺杂有一些半真半假的信息。
  今夜这番话对他重要,是因为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朱鹤是一个值得追随的人。这和他之前,抱大腿的想法,已经迥异了。一股倾心相交的情愫,不知为何,已在段融的胸腔内蔓延……
  两世为人,他竟然还会有这种情愫,连段融自己都吓了一跳。
  看来,他的血毕竟还没有冷透……他们师徒,因为一局棋局和一席话,已然倾心。
  高空之上的朱鹤,也是心情大好。
  此时,朱鹤目中亦有异芒闪动,喃喃道:“段融,但愿我们师徒之间,能不相负!”
  虽然方才在府主衙门的后院厅内,汪茂春说过三品以上官员的记载材料段融收拾了,但朱鹤见了段融,关于此事,却是只字未提。
  他既然交给段融管了,就不会再过问。他相信,段融自然会处理好的。
  朱鹤化为一道黑芒,落入了观星阁内。
  他缓步走入亮着如豆星火的房间内,古道陵道:“茶煮好老半天了,你怎么才来呢?”
  “有事耽搁了。”朱鹤走到了古道陵身侧不远处的座椅处,坐了下来。
  古道陵提壶给他倒了一盏茶,道:“尝尝。”
  朱鹤端起茶盏,随意地呷了两口,就放下了,他原本就不是来找古道陵喝茶的。
  朱鹤道:“师弟啊,你也进阶了洞冥境后期了,如楚门主所说,也该回山看看老祖了。”
  古道陵却又云淡风轻地品着茶,道:“过段时间吧!”
  朱鹤斜睨了古道陵一眼,他感觉这师弟又在搪塞他,便道:“过段时间是过多久呢?”
  古道陵道:“几十年没见老祖了,乍去拜访,我总要准备些礼物才好嘛。”
  朱鹤一怔,听口风这小子是真想去了,便道:“你要真想去,礼物的事,就包在师兄身上了!”
  古道陵微微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朱鹤笑道:“说的跟你什么时候客气过似的?”
  古道陵也知,朱鹤门路广,不像他两袖清风的。“师兄弟之间本就该如此嘛!”
  朱鹤道:“你用到我的时候,就是本就该如此。我用到你的时候,就是这哪的一大堆废话。”
  “师兄,你这也太跟我记仇了吧?!”
  “行了,我走了,没空跟你扯淡。礼物准备好,我会着人通知你的。”
  朱鹤说着就要起身。
  古道陵忽然道:“等一下,师兄,你在郊外山上说,段融那小子,已经领悟了意境!确有其事吗?”
  古道陵对此事,耿耿于怀,是因为他当年在刚元气境大圆满时就领悟了意境,曾经轰动一时。要知道,意境的胚体,也就是苗头,是无法凝结刀芒的,只有雏形的时候,才能开始凝结刀芒。
  随着意境的圆融和深入,刀芒也会随之越来越凝实。
  此点,也是气旋境的修行的主轴。
  古道陵自己亲历之事,他再清楚不过,他当时是如何误打误撞,凝结出了刀芒,他自己复盘,认为根本不可复制。就算是他自己再时光回溯的话,也不可能再次凝结出刀芒,故而他听朱鹤说段融在元气境第四重就领悟意境,凝结出了刀芒,自然大为震撼,难以释怀了。
  朱鹤微微一愣,看着古道陵,道:“你知道空明之境吗?”
  “空明之境?!”古道陵心头讶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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