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淦你个香蕉人
“媳妇儿，你觉得我现在会对其它事情感兴趣吗？”
许今秋这才发现陈凡脸色发黑，顿时羞红了脸：“说正事呢，你正经点，赶紧看看这一页的内容。”
陈凡接过杂志，脸上浮现惊讶之色。
文章是报道香江拍卖会的，对拍卖结果做了汇总，其中有几句写的是齐白石大师的作品拍卖情况。
一共上拍四件作品，最低成交价 3.5万港币，最高 5万港币。
难怪许今秋如此兴奋，之前让许今夏收购的书画作品中，就有好几张是齐白石大师的作品。
曾阿黎和赵园园也各有两幅。
陈凡是真没想到，齐白石大师的画作在香江卖这么贵。
但事实就是如此！
不仅在香江贵，在小鬼子那边更贵，早在 1922年，陈师曾就将齐白石的作品拿到倭国展览，展品被抢购一空，声名大噪。
1980年开始，香江每季的拍卖会上，都有齐白石大师的作品。
从八十年代开始，就有一批香江游客到内地寻宝，专门收集古玩和近代书画作品，也就在这段时间，近现代书画大规模外流。
这就是八十年代的信息差，内地的人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几十块钱都没人要的画，在香江这边能卖几万块。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古玩，在香江的拍卖会上，价格也是极高的，动辄几十、上百万港币。
“陈凡，回去之后，咱们继续收画，就收齐白石大师的。”
小姑娘眯着眼睛，眼中闪着金光。
陈凡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梁：“回京之后就收画，在这之前，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你就想着这个！”
许今秋白了他了一眼，却主动抱了上来，献上香吻……
……
翌日， 1981年 1月 2日！
原定的计划中，俩人今天要回京的，因为要谈出版的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今天约的是哈珀柯林斯出版社，驻香江办事处的一位主编，叫柯梅林，是个米籍华裔。”
“能说中文吗？”陈凡问道。
“可以！”
“那样交流就方便多了。”陈凡松了口气，自己虽然也能用英语交流，但口语水平还是差了些，磕磕巴巴的。
“那就出发吧。”
李红英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就带着陈凡出门，许今秋选择不去，昨晚被折腾半宿，现在只想回屋再躺一会儿。
那死人就是头耕不死的牛，能送你上云端，也能让你起不来床，真让人又爱又恨，却无可奈何。
为了把事情办成，李红英把人约到豪华的浅水湾酒店，并预定了露台餐厅，等了一会儿，柯梅林才赶过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长相并没有什么特点，还有些偏瘦，步履中间昂首挺胸，好似十分自信，但配上宽大的西装，给人外强中干的感觉。
“柯先生，好久不见！”
李红英站起来打招呼，柯梅林客气地上前握手：“李总您好，好久不见，您还是这要么的光彩照人。”
“谢谢！”
李红英邀请柯梅林坐下：“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凡，在香江这边名气很大，在香江杂志上连载的陈凡看世界系列文章，深受香江年轻人的喜爱。”
“陈先生你好，不好意思，我平时只关注英文作品，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柯梅林微微笑道。
就是模样中，带着些许高傲。
“柯先生，你好！”陈凡微微一笑，称呼也不带“您”字，京城人碰上陌生人，都是习惯称“您”的。
李红英听出其中的意思，便不再寒暄，单刀直入：“柯先生，陈凡写了一本英文小说，打算在欧美发行，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兴趣。”
“对于任何好书，我们哈珀柯林斯出版社都是感兴趣的，陈先生的作品带来了吗？我可以先过一眼。”
过一眼？
陈凡微微皱起眉头，也没说什么，直接把《黑客帝国》的英文版本拿出来，封面上写着： the matrix！
柯梅林接过，看了十分钟左右，就把书合上：“陈先生，恕我直言，作为科幻小说，你的想象力并不够。”
“但也情有可原，你是华夏人，思维还停在贫瘠的华夏阶段，我们米国高度发达，想象力早已突破边际。”
闻言，陈凡皱起眉头：“柯先生，你不是华夏人？”
“当然不是，我在米国出生、上学、长大，是纯正的米国人，就是中文，也是为了工作才学的。”
柯梅林耸了耸肩膀，揶揄道：“还是接着说书吧，你的想象力明显跟不上我们米国人的节奏，这是作品最大的不足。”
陈凡皱了下眉头：“既然如此，那就不劳柯先生费心了。”
柯梅林微微摆手，又道：“陈先生，想象力跟不上，但你这本书也不是全无优点，故事情节还不错，可以试一试。”
搓泥……玛！
扯了那么一堆，原来是想压价呢。上辈子做了几十年生意，陈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了解对方的意图后，只是淡淡地看着对方。
柯梅林说道：“陈先生，我们出版社可以试着发行这本书，但在欧美那边，你属于新人，只能拿到新人的稿酬。”
想了下，直接说明：“全文字版权，千字 20美刀。”
米国的稿酬制度是按单词计价的，顶级作家可以拿到每个词 20-50美分的价格，相当于千字 200-500美刀。
能拿到这个价钱的，只有头部少数的几个人。
除此之外，还有版税。
柯梅林给的价格，就不是新人，完全是侮辱人，而且要的还是全文字版权，无异于放火打劫。
陈凡听完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柯先生，你知道我写的文章，在香江这边，千字多少吗？”
李红英补充道：“千字 500港币！”
柯梅林伸出食指，摇了摇：“你们这样想就太短视，这是一个进入我们米国的机会，有所牺牲也是应当的。”
陈凡差点被气笑，谁特么稀罕！
今天这生意已经没必要继续，陈凡气愤之下，反问了一句：“柯先生，你知道按照肤色，全球有几个人种吗？”
“白、黄、黑，陈先生什么意思？”
“不，是四种，黄、白、黑之外，还有一种香蕉人，柯先生可能没有读过这方面的研究。”陈凡郑重说道。
“陈先生说这个的意思是？”
“无论黄、白、黑三种人，都有自己的文化，扎根于自己的文化思维中，但香蕉人没有，没有自己的文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这种人是最可怜的。”
“陈先生，我还是没听明白。”
陈凡把小说收起来，放进包里：“没听明白就对了，因为咱们之间，文化思维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柯先生，抱歉了。”
陈凡站了起来，叫上李红英一起走，又对柯梅林说道：“柯先生，香蕉皮什么颜色，里面什么颜色，有机会再见。”
陈凡说完，转身就走。
李红英快步跟上，留下柯梅林一个人发愣，等反应过来，顿时暴跳如雷，猛拍桌子，还想砸椅子时，被赶来的服务员拦住。
“陈凡，搓泥……玛，老子跟你没完，你的书想在欧美发行，做特么的春秋大梦，老子弄不死你……”
从露台餐厅下来，李红英才忍不住笑出来：“你小子可真损，新词儿张嘴就来，香蕉人，哈哈……真贴切。”
“我就是看不惯他的那张嘴脸，一张嘴就我们米国人，你们华夏人，米国人就高人一等？数典忘祖的玩意儿。”
“这种人还不少，别说在老美那边，香江这边也有不少，算了，没必要跟这种人生气，回头我再找其它出版社。”
“那就麻烦英姐了。”
上了车，陈凡沉思了起来。
再找出版商，估计还要费不少时间，也不一定能成，要再碰上柯梅林这样上来就要全文字版权的，根本就没得谈。
不过有一点，可梅林说的没错。
在欧美市场，自己就是个新人，很难拿到多少稿酬的，这跟书好不好没多大关系，资本社会首先看的是名气。
没有名气，就是新人，第一本书只能拿到极低买断价格，至于版税什么的，更是想都不用想。
回到浅水湾别墅，陈凡先回屋放东西，许今秋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陈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谈成，就直接回来了。”
“那是他们眼瞎，连你的书都看不上，注定是他们的损失，再约其它出版社就是。”许今秋安慰道。
陈凡莞尔，上去抱着媳妇儿：“秋儿同志，你比我还自信呢。”
许今秋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等会儿我把行李再拿出来，再住几天，等谈好出版再回去。”
陈凡捏了一下姑娘的鼻尖：“不用折腾，明天就回去，这事儿我打算换个方法来做。”
“嗯？”许今秋不解。
“等我一下，我去找一下英姐。”
在姑娘唇上吻了一下，陈凡又转身出去，找了李红英，去她的书房：“英姐，有个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李红英笑道：“还跟姐客气呢？”
“借点钱！”
“呃……”李红英愣住。
陈凡缺钱吗？肯定是不缺的，期货市场刚砸进去 290万港币，黄金的价格，这两天又下跌 2美元，已经开始盈利。
不过李红英也没问原因，直接问：“要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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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媳妇儿，你觉得我现在会对其它事情感兴趣吗？”
许今秋这才发现陈凡脸色发黑，顿时羞红了脸：“说正事呢，你正经点，赶紧看看这一页的内容。”
陈凡接过杂志，脸上浮现惊讶之色。
文章是报道香江拍卖会的，对拍卖结果做了汇总，其中有几句写的是齐白石大师的作品拍卖情况。
一共上拍四件作品，最低成交价 3.5万港币，最高 5万港币。
难怪许今秋如此兴奋，之前让许今夏收购的书画作品中，就有好几张是齐白石大师的作品。
曾阿黎和赵园园也各有两幅。
陈凡是真没想到，齐白石大师的画作在香江卖这么贵。
但事实就是如此！
不仅在香江贵，在小鬼子那边更贵，早在 1922年，陈师曾就将齐白石的作品拿到倭国展览，展品被抢购一空，声名大噪。
1980年开始，香江每季的拍卖会上，都有齐白石大师的作品。
从八十年代开始，就有一批香江游客到内地寻宝，专门收集古玩和近代书画作品，也就在这段时间，近现代书画大规模外流。
这就是八十年代的信息差，内地的人怕是做梦也想不到，几十块钱都没人要的画，在香江这边能卖几万块。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古玩，在香江的拍卖会上，价格也是极高的，动辄几十、上百万港币。
“陈凡，回去之后，咱们继续收画，就收齐白石大师的。”
小姑娘眯着眼睛，眼中闪着金光。
陈凡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梁：“回京之后就收画，在这之前，咱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你就想着这个！”
许今秋白了他了一眼，却主动抱了上来，献上香吻……
……
翌日， 1981年 1月 2日！
原定的计划中，俩人今天要回京的，因为要谈出版的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今天约的是哈珀柯林斯出版社，驻香江办事处的一位主编，叫柯梅林，是个米籍华裔。”
“能说中文吗？”陈凡问道。
“可以！”
“那样交流就方便多了。”陈凡松了口气，自己虽然也能用英语交流，但口语水平还是差了些，磕磕巴巴的。
“那就出发吧。”
李红英看了下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就带着陈凡出门，许今秋选择不去，昨晚被折腾半宿，现在只想回屋再躺一会儿。
那死人就是头耕不死的牛，能送你上云端，也能让你起不来床，真让人又爱又恨，却无可奈何。
为了把事情办成，李红英把人约到豪华的浅水湾酒店，并预定了露台餐厅，等了一会儿，柯梅林才赶过来。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长相并没有什么特点，还有些偏瘦，步履中间昂首挺胸，好似十分自信，但配上宽大的西装，给人外强中干的感觉。
“柯先生，好久不见！”
李红英站起来打招呼，柯梅林客气地上前握手：“李总您好，好久不见，您还是这要么的光彩照人。”
“谢谢！”
李红英邀请柯梅林坐下：“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凡，在香江这边名气很大，在香江杂志上连载的陈凡看世界系列文章，深受香江年轻人的喜爱。”
“陈先生你好，不好意思，我平时只关注英文作品，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柯梅林微微笑道。
就是模样中，带着些许高傲。
“柯先生，你好！”陈凡微微一笑，称呼也不带“您”字，京城人碰上陌生人，都是习惯称“您”的。
李红英听出其中的意思，便不再寒暄，单刀直入：“柯先生，陈凡写了一本英文小说，打算在欧美发行，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兴趣。”
“对于任何好书，我们哈珀柯林斯出版社都是感兴趣的，陈先生的作品带来了吗？我可以先过一眼。”
过一眼？
陈凡微微皱起眉头，也没说什么，直接把《黑客帝国》的英文版本拿出来，封面上写着： the matrix！
柯梅林接过，看了十分钟左右，就把书合上：“陈先生，恕我直言，作为科幻小说，你的想象力并不够。”
“但也情有可原，你是华夏人，思维还停在贫瘠的华夏阶段，我们米国高度发达，想象力早已突破边际。”
闻言，陈凡皱起眉头：“柯先生，你不是华夏人？”
“当然不是，我在米国出生、上学、长大，是纯正的米国人，就是中文，也是为了工作才学的。”
柯梅林耸了耸肩膀，揶揄道：“还是接着说书吧，你的想象力明显跟不上我们米国人的节奏，这是作品最大的不足。”
陈凡皱了下眉头：“既然如此，那就不劳柯先生费心了。”
柯梅林微微摆手，又道：“陈先生，想象力跟不上，但你这本书也不是全无优点，故事情节还不错，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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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那么一堆，原来是想压价呢。上辈子做了几十年生意，陈凡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了解对方的意图后，只是淡淡地看着对方。
柯梅林说道：“陈先生，我们出版社可以试着发行这本书，但在欧美那边，你属于新人，只能拿到新人的稿酬。”
想了下，直接说明：“全文字版权，千字 20美刀。”
米国的稿酬制度是按单词计价的，顶级作家可以拿到每个词 20-50美分的价格，相当于千字 200-500美刀。
能拿到这个价钱的，只有头部少数的几个人。
除此之外，还有版税。
柯梅林给的价格，就不是新人，完全是侮辱人，而且要的还是全文字版权，无异于放火打劫。
陈凡听完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柯先生，你知道我写的文章，在香江这边，千字多少吗？”
李红英补充道：“千字 500港币！”
柯梅林伸出食指，摇了摇：“你们这样想就太短视，这是一个进入我们米国的机会，有所牺牲也是应当的。”
陈凡差点被气笑，谁特么稀罕！
今天这生意已经没必要继续，陈凡气愤之下，反问了一句：“柯先生，你知道按照肤色，全球有几个人种吗？”
“白、黄、黑，陈先生什么意思？”
“不，是四种，黄、白、黑之外，还有一种香蕉人，柯先生可能没有读过这方面的研究。”陈凡郑重说道。
“陈先生说这个的意思是？”
“无论黄、白、黑三种人，都有自己的文化，扎根于自己的文化思维中，但香蕉人没有，没有自己的文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这种人是最可怜的。”
“陈先生，我还是没听明白。”
陈凡把小说收起来，放进包里：“没听明白就对了，因为咱们之间，文化思维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柯先生，抱歉了。”
陈凡站了起来，叫上李红英一起走，又对柯梅林说道：“柯先生，香蕉皮什么颜色，里面什么颜色，有机会再见。”
陈凡说完，转身就走。
李红英快步跟上，留下柯梅林一个人发愣，等反应过来，顿时暴跳如雷，猛拍桌子，还想砸椅子时，被赶来的服务员拦住。
“陈凡，搓泥……玛，老子跟你没完，你的书想在欧美发行，做特么的春秋大梦，老子弄不死你……”
从露台餐厅下来，李红英才忍不住笑出来：“你小子可真损，新词儿张嘴就来，香蕉人，哈哈……真贴切。”
“我就是看不惯他的那张嘴脸，一张嘴就我们米国人，你们华夏人，米国人就高人一等？数典忘祖的玩意儿。”
“这种人还不少，别说在老美那边，香江这边也有不少，算了，没必要跟这种人生气，回头我再找其它出版社。”
“那就麻烦英姐了。”
上了车，陈凡沉思了起来。
再找出版商，估计还要费不少时间，也不一定能成，要再碰上柯梅林这样上来就要全文字版权的，根本就没得谈。
不过有一点，可梅林说的没错。
在欧美市场，自己就是个新人，很难拿到多少稿酬的，这跟书好不好没多大关系，资本社会首先看的是名气。
没有名气，就是新人，第一本书只能拿到极低买断价格，至于版税什么的，更是想都不用想。
回到浅水湾别墅，陈凡先回屋放东西，许今秋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陈凡：“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谈成，就直接回来了。”
“那是他们眼瞎，连你的书都看不上，注定是他们的损失，再约其它出版社就是。”许今秋安慰道。
陈凡莞尔，上去抱着媳妇儿：“秋儿同志，你比我还自信呢。”
许今秋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等会儿我把行李再拿出来，再住几天，等谈好出版再回去。”
陈凡捏了一下姑娘的鼻尖：“不用折腾，明天就回去，这事儿我打算换个方法来做。”
“嗯？”许今秋不解。
“等我一下，我去找一下英姐。”
在姑娘唇上吻了一下，陈凡又转身出去，找了李红英，去她的书房：“英姐，有个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李红英笑道：“还跟姐客气呢？”
“借点钱！”
“呃……”李红英愣住。
陈凡缺钱吗？肯定是不缺的，期货市场刚砸进去 290万港币，黄金的价格，这两天又下跌 2美元，已经开始盈利。
不过李红英也没问原因，直接问：“要借多少？”
ps：二更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