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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天秤”、“天蝎”,成了“射手”、“魔羯”,变成“水瓶”里的“双鱼”。
  算算时间,只怕你连两分钟都不到,就记得了。对不对?
  为什么透过“说故事”的方法,可以加强记忆?
  因为我们的大脑在记忆时,可以分为“陈述性记忆”和“非陈述性记忆”,它们甚至存在大脑的不同位置。前者容易记,后者不易记。
  也可以这么比喻,我们的记忆很像桌子,一只脚、两只脚的桌子不容易站,但是三只脚以上,就能很稳。那“陈述性”的记忆,因为不是单独的东西,而与其他的情节相联,所以容易记牢。
  再想想!当你记长串的数字时,是不是愈能联想到情节的数字愈容易?像我,到今天都能记得小学时一位同学的电话,因为那号码是
  28395,我用“两把三脚壶”去记。
  又譬如我们刚来美国的电话,只要告诉朋友一次,他们就能记得。
  那电话是“5913877”,
  说起来有点难听,是“我揪你三八鸡鸡”。
  难听归难听,你是不是也一下子就背起来了?连我上个月开同学会,大家还都能记得,拿来开玩笑呢!
  还有,台湾名作家赵宁,以前有个电话是“5711438”,他告诉朋友那是“我妻一一是三八”。
  我才听一遍,也记到今天。
  聪明人不但自己用这活的方法记名字和数字,甚至懂得教朋友,使朋友记得牢。
  譬如多年前,一位新认识的朋友告诉我,他的电话是“251414”,接着笑说:
  “你可以这么想——‘爱我意思意思’也可以把‘一’说成‘幺’,成为‘爱我要死要死。’”又笑笑说“要死要死大概不好听,你还可以用音乐去想,14是‘DOFA’,就是‘都发’。你爱我,我们就都会发。爱我都发都发。”
  你说,我能不一下子记住,而且记到今天吗?
  我不清楚,你是不是特别会“陈述性记忆”,又不擅于“非陈述性记忆”的人。因为每个人不一样,有些人可以记牢毫无情节的东西,有些人,像我,则怎么都记不住,必须先把东西转成“陈述性”的记忆,才能记得。如果你属于我这种人,念书时与其事倍功半地死背,不如花点时间,先去编织和串连书里的材料,达到事半功倍。
  我甚至要说,一个人在了解别人、战胜别人之前,先得了解自己、发挥自己、展现自己!
  图像法:读书可以像看戏
  今天上中文课的时候,我问你记不记得古时候有个人很会耍斧头,常到国王面前表演,但是突然间,他不再表演的故事。
  你歪着头想了一下,说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人的斧头很准,绝对不会砍偏。
  于是我在你课本旁边画了个耍斧头的人,简简单单地勾了一个人的侧面轮廓,又在那人的鼻子上涂了几笔。还没画完呢!你就叫,说你想起来了,是有个人常带朋友一起表演,先在那朋友的鼻子上抹一点灰,再抡动斧头,从朋友面前砍过去。朋友一点没受伤,大家以为斧头抡空了,但是细细看,才发现他鼻子上的灰已经不见。后来,那人突然不再表演,国王问为什么,是不是不准了。他说他一点也没退步,只是那一起表演的朋友死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提示你,却要画个漫画吗?因为透过“图象”是最好的记忆方法。我相信今后你再也不会忘记这个故事,因为漫画会留在你的脑海,更加强你的记忆。
  记得不久之前,有一天我要你背孟浩然的《过故人庄》,你只想起“故人具鸡黍,
  邀我至田家”,就背不下去的时候,我怎么做吗?
  我两手指着窗外的树,再把手合起来。
  你就说“绿树村边合。”,
  我指着远方,作出山的手势。
  你说“青山郭外斜。”
  我又作成开门的样子。
  于是你想起来“开轩面场圃。”
  我再比出“举杯”的样子。
  你说“把酒话桑麻。”
  我又伸出九根手指,而且比了两次;指指眼睛,用双手作成花朵的样子。
  你便说“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这种以手势增加想象的方法,也是“图象化”。
  你也可以不画,用演的,使自己进入读的内容,尤其文学作品,因为作家常常先有画面,再写出来。文中充满“意象”。甚至一整段,你都能像剧本般,轻轻松松地演出。
  举个很古老的作品为例——《诗经》里的“硕人篇”。
  它描写的美女叫庄姜,从今天的角度看,庄姜一定像模特儿,高高的个儿,穿着锦衣,外头
  还罩个袍子。
  那诗是这样形容庄姜的: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翻成白话是:
  “手像小草芽般柔嫩,
  皮肤像油脂般滑腻,
  脖子像木虫般白晰,
  牙齿像瓠瓜子般整齐,
  宽宽像蝉似的额头,弯弯眉毛如蛾子的触须,
  笑起来两个酒窝多漂亮,
  黑白分明大眼睛,左右顾盼真美丽!”
  如果你觉得不好背,只要这么想:
  写诗的男孩,先低着头,不敢盯着女生,只敢看她的手。
  然后,他的眼睛偷偷往上移动,看到手臂的皮肤。再往上,看到女生的脖子。
  再往上,看到整齐的牙齿。
  终于壮起胆,看女孩的额头和眉眼。
  这首诗写得多精彩啊!精彩在他描写的次序,由手往上,渐渐到重点,再用生动的一颦一笑、左右顾盼,在最后面压轴。
  只要你也变成那羞怯的男生,也这么想象一遍,不是就能把整段诗背起来了吗?
  于是“背死书”变成“活读书”,你因此更能深入欣赏那文学作品,使书中的人物和情节变成真的,跳进你的生活。
  读书要这样,才记得牢,也才能成为一种享受哇!
  牵带法:你家的馒头
  无论中英文,在我们记忆中都可以是“图像”。
  那个图像可能是由好几个中文字组合起来的,像是“浩浩荡荡”。也可能是一大段,像
  是《岳阳楼记》中的“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
  有时候我们为了在脑海里搜寻记忆,会用一整页去想,想:“我记得在课本上的左边那页,
  ……靠上面……”想到这儿,甚至会闭起眼睛去揣摩记忆中的影像。
  既然我们想一个东西时,可能连带地想起上上下下的;或是利用上下文,帮助记起中间的,我们何不在记忆时故意拉大范围?
  举几个例子,如果我说“阿尔”,你可能怔住,不知“阿尔”是什么。
  但是当我说“阿尔及”。
  你就可能跟着讲“阿尔及利亚”。
  当我改说“阿尔巴”的时候。
  你又很自然地跟着讲“阿尔巴尼亚”。
  如果我再换一个,说“布宜”。
  你可能问“不宜怎么样?不宜做,还是不宜说?”
  但是当我加长,成为“布宜诺斯”。
  你自然跟上:“布宜诺斯艾利斯”。
  为什么你能说出整个名字?
  很简单,因为你是那么记的、那么背的。
  可不是吗?有时候我们背的名字,可以多达十个字,背的证件号码可以长达十五位数以上。
  但是只要背习惯了,就变得很当然。甚至可以说,有些东西我们根本没背,只是听惯了,像是“巴布亚新几内亚”,只要人家提到“巴布亚”,你自然会想起“新几内亚”。
  好!现在到我讨论的重点了——
  我问你,刚才说的阿尔巴尼亚的首都是哪里?
  你能立刻想到“地拉那”吗?
  糟了!你可能想不起来了。
  奇怪不奇怪?你可以把十个字的名字说得很溜,却想不起阿尔巴尼亚的首都是“地拉那”, 也可能说不出“阿根廷的首都是布宜诺斯艾利斯”。
  为什么?
  因为如同前一章说的,它们都是“非陈述性”的东西。你可能知道“地拉那”,也知道“阿尔巴尼亚”,只是没办法把它们拉在一块儿。甚至考试时把别国的首都,“拉”到阿尔巴尼亚去了。
  我在学生时代跟你一样,也背不起来。
  但是我用了个方法——
  既然我可以一次记住“巴布亚新几内亚”七个字,我何不把各国的“国名和首都名”串成一个字,说不定还能加上些“陈述性”的想象,不是自然就会“溜”了吗?
  譬如阿尔巴尼亚,首都是“地拉那”,我干脆把它们合成一个字——
  “阿尔巴尼亚地拉那”。
  我只当那是一个国家的长长的名字,以后提到阿尔巴尼亚,我还会想不起“地拉那”吗?
  还有,遇到长的国名,我还可以简化——
  像是保加利亚的首都是“索非亚”。
  我干脆背“保索非亚”,再用“保证你得到的非你所要的”成为“保所非要”。
  又像是罗马尼亚的首都是“布加勒斯特”。我总背不起来。
  现在我换个方法,背“罗布加勒斯特”,再想成“罗不加勒死他”。
  至于匈牙利的首都是“布达佩斯”,尼泊尔的首都是“加德满都”,我老背不起来,干脆改成“匈不打会死”和“你家的馒头”。
  没错!我的记忆力是不如人。
  但我可以找到自己的方法,而且用这方法,牢记“保所非要”、“罗不加勒死他”、“匈不
  打会死”、“你家的馒头”。到今天,都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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