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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病,天气不好时,总会隐隐作痛。母亲的手和脚记载了她几十年的辛勤:种田耙地,浆洗缝补,砍柴烧饭……母亲命苦,11岁就进了安子阿太家,做了童养媳。一天也没离开过劳动,一刻也闲不住。安子听爸爸讲,她出生不到3小时,母亲就自己下厨房给自己煮鸡蛋吃了。小时候,安子记得母亲给小妹洗澡时,手触摸到小妹的皮肤时,小妹急得大喊大叫起来。原来母亲的手粗糙,把小妹幼嫩的皮肤弄痛了。而今,母亲的头发开始花白,眼角由于过度操劳过早地爬满了皱纹。这些年自家中开餐馆后,日子慢慢好过了起来,田也早就不用耕了,可母亲那粗糙的手仍然不肯放弃屋旁那惟一的一块菜地。爸爸把做的食品分类后一一包好,装进安子的行李包。安子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的,但偶尔爸爸也会给孩子们做一顿叉烧包、一顿三丝炒面等美食,乐得她们三姐弟像过年、过节似地开心。安子要起程了,爸爸从口袋里掏出300元钱递到安子手上。安子推辞,说她不缺钱用,其实她那时已身无分文。爸爸硬是把钱塞进了安子的口袋:“就当是给你读书的学费吧!”看到父亲慈爱的目光和他鬓角上新添的白发,安子的眼泪涌了出来。安子的弟弟为安子在路边拦住了一辆开往深圳的长途客车,安子一句也说不出来,跑着去上了车。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把人分成三种:一种是主动让事情发生的人;一种是看着事情发生的人;另一种是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而安子总是在奔跑,总是在创造着什么,她是主动让事情发生的人。永远不要放弃寻找,因为希望永远存在每当夜幕来临,宿舍里的舍友们便在屋子里侃大山,而安子总是躲在宿舍的角落静静地复习功课、创作诗歌和散文。一块木板横搭在窗口与床架上,权当成她的“书桌”。她现在觉得读书不仅仅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大学梦,更重要的是在充实自己。她不甘心现代工业文明的无情流水线挤压成无知无觉的机器人。她坚信,不管时光如何飞逝,景物如何变迁,这个社会需要的知识与技术是永远有用的。只要相信一个较好的明天会到来,那今天的痛苦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对于善于梦想的人,甚至“铁窗石壁”也不是牢狱。然而打工与求学,很难做到协调一致。老板随时会因为这个借口炒你的鱿鱼。与安子一起读深圳大学中文系大专班的打工同学,不少人都因为顾此失彼而没能坚持读下去。阿梅便是其中一个。阿梅是与安子形影不离的好友。每次她俩都是一起去深大上课,阿梅在蛇口一家电子厂很特殊的环境里工作。上班时间穿净化服,室内洁净无尘,口罩把脸封得只露出两只眼,厂里生产的是高科技产品——电脑温彻斯特磁头。阿梅的工作是检查产品的腐蚀、崩口、划痕、断线、线伤、胶裂等容易出废品的地方。她有点像琼瑶小说中很柔情、很诗意的女孩。阿梅从小就喜欢写诗和唱歌,1987年刚来深圳时,她就像到了诗与歌的世界。阿梅有一段不能释怀的情缘。阿梅和梁生从深圳开往蛇口的中巴上相识,梁生在珠海工作,也是阳江人,或许大家都是老乡。抑或是天意。阿梅见他谈吐不俗,便对他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的好感。没几天,梁生在珠海给她来信,告诉她自己根本不相信世上有一见钟情的东西,这次他来信,希望阿梅在本周末到蛇口码头赴约……两人再次相逢是在一个细雨霏霏的黄昏,小雨伞为两人拉近了距离,他们谁也没露心迹,都陶醉在那似幻似真的情感世界里,临分别时两人都依依不舍。此后他们每周相见一次。
  自从和梁生定情后,阿梅与他便开始了马拉松式的爱情长跑,他对阿梅热情有加,差不多天天煲“电话粥”。他关心阿梅的工作和学业,但后来阿梅发现梁生像温度计一样时冷时热,对她若即若离,有时他还会失约,为此阿梅意乱情迷,心神不定。不久,梁生给阿梅留了一封信,说他因公赴澳洲工作,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请她珍重……犹如当头一棒,一种无法言说的苍凉与凄楚袭上她的心头。阿梅给梁生写了不少情诗,安子还开玩笑的说:你可以出一本情诗集了。安子和阿梅同龄,阿梅常常溢于言表的那份喜悦,让安子羡慕,让安子向往。安子知道很多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安子也并不刻意去寻找,况且,安子参加《女子文学》函授创作班时认识的笔友阿纪、冰峰、荷伟、蔡启彬等经常给自己来信,他们的友情也让安子感觉到生活的美好。由始至终,安子都在分享阿梅的美丽忧伤的爱情故事。梁生走后半年多,再没有给阿梅来过一个电话或一封信,也没有给阿梅留下地址。阿梅就像一朵娇艳的鲜花,在一天天的期望和等待中,安子眼看她一天天地枯萎。多好的一个女孩,聪明、漂亮又善解人意,她的憔悴使安子心痛不已。这种犹如水中月、镜中花的爱情,让安子怀疑起它的真实。一段时间深圳最流行的是美国的电视连续剧《欲望城市》,这是个讲述4个美国单身女人在纽约的故事,这个故事之所以跟深圳有这样的渊源,那是因为,这两个城市很相似,太相似了。这两个城市的女人也太相似了。既幻想又抗拒,又渴望又戒备,一方面是生存的压力,另一方面,这确实是一个事实,就是她们的感情。因为社会环境越是复杂、越是混杂的话,它出现真情的机率就相对少一些,而人对感情的渴望就会越强烈,如果出现问题她们的受伤也会更深。“安子,我要远远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否则我会疯掉的。”有一天上完课,在从深大到蛇口的中巴上,阿梅这样跟安子说,那天是她最后一次到深大上课。阿梅真的回阳江去了,一开始安子和她还保持通信联系,后来就中断了。阿梅留给安子的诗歌,后来安子推荐到《蛇口工人报》上发表了几首。因为爱情的打击,不惜中断学业,安子为阿梅唏嘘不已。新生活是从选定方向开始的一个人,能认清自己的才能,找到自己的方向,已经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能抗拒潮流的冲击。许多人仅仅为了某种事情时髦或流行,就跟着别人随波逐流而去,而忘记了衡量自己的才干与兴趣,所得只是一时的热闹,而失去了真正成功的机会。同安子一起在深大半工半读的同学越来越少,开始还有130人左右,半年后只剩50来人了。遇到天气不好,听课的人就更少了。也有工友讥讽安子:“读再多的书,不还是个打工者么?”安子没有理睬。她早就在心里立下誓言:就是只剩下一人听课,也要坚持学习到底!一步一步走下去,踏踏实实走下去,永不抗拒生命交给自己的重负。她相信到了蓦然回首的那一瞬间,生命必然会给自己公平的答案和又一次乍喜的心情。这期间,安子创作了不少诗歌,写得满意的安子就直接送到《蛇口工人报》编辑部。《蛇口工人报》由蛇口工业区工会主办。工会的领导和编辑每次见安子送稿去,总会热情地鼓励安子多写作品。
  安子试图利用诗歌的语言来平衡因繁忙的事务而带来的思维混乱。安子的一位深大校友方汉辉很钦佩她的自学精神,在《深圳特区报》发了一篇介绍安子的通讯《一个“不安分”的打工女》。安子知道后很是不高兴。被称为“打工女”,安子还无所谓,加上“不安分”,更不得了。这篇报道要是被老板见到了,说不定马上就要炒自己的鱿鱼。安子把方汉辉责备了一通,还到好几家小报摊去收购那张报纸,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不安分”。不过后来安子却又把方汉辉请到小店“撮”了一顿,这当然是在安子收到不少读者来信之后。
  安子传奇 第二部分
  美丽情感动画(1)
  爱就是充实了的生命,正如盛满了酒的酒杯。——泰戈尔爱情原如树叶一样,在人忽视里绿了,在忍耐里露出蓓蕾。——何其芳有一个叫远方的地方,那就是爱情。只要找到路,就不怕路远。——安子铿锵玫瑰的五百次回眸1989年春,乍暖还寒的三月,在美丽的深圳大学校园,安子邂逅了她生命中最美丽的传奇。安子于1987年开始从事诗歌创作,在深圳大学上夜大时,经常往夜大报纸《春之声》投稿,并注意到《春之声》刊发的诗作者中,有一位叫“客人”的写的诗非常棒,于是就深深地记住了客人这个名字。后来,安子从《春之声》主编詹兆强处得知,客人真名叫邱金平,是85级中文系的高材生,不仅是深圳大学诗社社长,还是全国有名的校园诗人,因为酷爱写诗,又是客家人,所以有了一个诗人的笔名——客人。詹兆强答应在适当时机介绍安子认识客人。詹兆强同安子一样,也是夜大的学生。这位当时已42岁的同学求学的故事颇为传奇。詹兆强出生在江西抚州,那里是中国有名的贫困山区。在詹兆强出生不久,母亲乳汁不足,加上工作忙就把他送到乡下,找了个奶母抚养他,直到13年后,已溶入那片土地的詹兆强才被父母接回了城里。詹兆强初中未毕业,又被“上山下乡”的浪潮卷回农村。6年后,他再次返回城里,然后娶妻生子。他做过木工、钻工、翻砂工,后来又进了工会,抄抄写写。生活波澜不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淡而无味的日子使詹兆强感到犹如一头困兽,他想挣脱牢笼。1986年,他很偶然地在报纸上得知深圳可以勤工俭学,于是心动了。强烈的要改变命运的念头在支配着他。他下了狠心,把当月的50元工资交给妻子,另向妹妹借了50元,毅然地离开家乡。来到深圳,詹兆强的50元钱很快就要花光了。深大的夜校倒可以读,当时不用考,但仅报名费就要250元。举目无亲的詹兆强犯难了。一天晚上,詹兆强听一位刚认识的朋友讲自己曾在生活艰难时卖过血,这给了詹兆强一个启发。那时的詹兆强还是个很健壮的汉子,第二天,他就赶去医院,提出卖500毫升血,这样正好可得250元钱。但医生看他满脸疲惫,只同意抽400毫升。詹兆强拿着这200元钱来到了报名处。人家不接受。他只好扯下脸皮哀求:“我真的没钱呐!这200元钱还是我刚去卖血换来的,我本想多卖一点,可医生不准啊!”深大第一次遇到了一个卖血求学的学生,校长被惊动了。学校最后决定,免去他的学费,另外给他安排去食堂勤工俭学。詹兆强就这样创造了一项纪录:他成为深大勤工俭学中年龄最大的学生。当时詹兆强主办的《春之夏》是深大夜校的第一份报纸,得到了大家的热心帮助。安子是该报的热心读者与作者。她犹如一棵玫瑰树,盛开在深大校园里。透过枝繁叶茂的岁月,安子在用文字回眸成长的痕迹。相信爱情,即使它给你带来悲哀也要相信爱情一个雨后的傍晚,通过詹兆强的引荐,安子在深圳大学与客人相识。深圳大学坐落在风光秀丽的深圳后海湾,校园荔树成阴,花团锦簇;建筑错落有致,明快典雅。安子挎着大黑包,穿着黑套裙,一袭长长的黑发恣意地散落在背肩。安子长着一张带娃娃气的脸,中等个,虽未像阿太祈盼的那样出落成美人胎,但眼睛有神,自有一种山村女孩子的灵秀。一进客人宿舍的门,安子就发现宿舍的正面墙壁上贴着一幅客人的漫画像,那是客人在竞选中文系学生会主席前的杰作,上书“每个人都有做太阳的机会”一行字。看到这句话,安子的心不禁为之一震:这不正是我苦苦奋斗的动机吗?这时,客人转过身来,正好与安子的目光相遇,安子的心仿佛被电击了一下。安子所梦想的惊心动魄的那一刻,却在这蓦然回首之中的平静无声的夜色里,那个前世既定的缘,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在安子面前漾出一脉情海,无边无止。也许是天意,安子与客人相识的这天,正是客人相恋已久的女友跟他分手的一天。安子的到来,为客人分解了因失恋而带来的痛苦。很纯朴,这是安子给客人的第一印象。此时此刻,安子的纯朴成为客人超越想象的一种让人心神安宁的东西,是一种浓妆艳抹在它面前也会黯淡失色的可贵光彩,它自然而然无须任何装饰,它沉静的气质不掺杂一丝矫情。正如善良并非软弱一样,纯朴不是土,不是逆来顺受,而是无论欢天喜地还是身陷泥泞时,总能感觉到的不远处那一双充满爱意凝视着自己的温柔的眼睛。安子崇拜客人在《雪季和雨季》中的那种“以爆然之姿拥住整个世界”的奇异诗情。她询问,一个打工妹,可否走入文学的圣坛?客人相信和这个农村户口的打工妹有缘分有真情,悄悄地当上了她的“导师”。初次相识,这位要做太阳的中文系学生会主席、名噪一时的诗社社长就给安子捧出一大堆个人浪迹丝绸之路的明信片。这些明信片全是客人深入大西北的见证。每到一个地方,客人就把在路上的见闻、感受、时间、地点记录在明信片上,然后把明信片贴上邮票,丢入邮箱,给深圳的住地邮去。客人还未回家,一叠明信片便先期到达。安子细细地读着客人在明信片上的《丝绸之路浪迹札记选》:在青海湖鸟岛,客人写道:“总是怀着爱情,怀着期待,怀着歌与梦,在那个群鸟降临的季节,你羽毛一样的声音到处喧响。那蓝色绸缎似的湖水一波一波向你涌来,向你诉说着家园的色彩……”在“广州——西安”的列车上,客人激情喷涌:“在你的背后,我把黑夜一饮而尽。……夜路匆匆,我举着火把而来,然而你又是谁?”
  在新疆石子河,客人说:“瞧,我像一个孩子似的,猜着你躲在绿叶后面的倩笑……”这是一位刚刚经受了一场刻骨铭心的情感裂变洗礼的诗人的心灵之语。诗人在西行途中苦苦漂泊,难道仅仅是去追寻那已逝去的甜蜜梦幻?然而就是《札记》中散发出来的这种飘逸空灵与清丽秀美强烈地冲击着安子的心扉。安子似乎本能地感悟到了客人那颗傲岸不羁的诗心充盈着的温柔波涛。面对客人,安子的感觉如同是千百次等待中的一种契机,一种包含着迷人光辉与神秘韵味的偶然之果,一种多少次稍纵即逝的守候中勇敢者果断的伏击,这是安子灵魂幸运的撞击,不然安子与客人怎会在相视的那一刹间就有着无可选择、别无选择的坚决,如赴一个心灵之约一般死命地认准对方,正如所有的生命在一瞬间已决定了它的未来。在他乡,两个说着客家话的青年男女一见如故。他们没谈诗歌,没谈艺术,兴致勃勃一直说的是故乡的山水,以及外面世界的精彩和无奈。安子不知道布什是谁,还说这姓布的,这是她第一次听客人说起这个名字。那时安子甚少读报,又没电视可看,视野有点闭塞。但安子知道很多打工故事。安子向客人谈起打工生涯里往左跳往右跳的那种感觉,很无奈也很有趣。安子在谈这些的时候,客人友善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客人感觉到,安子虽然普通和平凡,但她心中有一种很内在的积极向上的东西。客人当时就预感到,通过她自己的历练,一定能够一步一步地走向新的成功。客人也向安子谈起他在学校里面的一些情况,他讲他担任学校校报的主编期间,经常开诗歌朗诵会;讲他一个人去丝绸之路流浪,还到过西藏,路遇种种趣事。两人讲的故事彼此都爱听,彼此都产生了认同,甚至有时是彼此的怜悯。安子是一个孤独的打工者,客人是一个孤独的旅行者,或者说是一个孤独的失恋者。他们油然而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一次心与心的相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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