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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脸书生、病猫、黑煞和一阵风四人从斗士城赶回,将各自能够观察到的地形以及布置对楚少龙讲了,然后当场各自凭记忆绘制出粗线条图形,介绍了重要的防守分布情况,其余队员全部熟记于心。
  随后,楚少龙开始布置黑暗基地的袭击之行——由动作麻利和偷盗技能炉火纯青的三只手负责潜入车库以及军需库盗取所需物品,力量强猛的铁侠和铁锤负责配合和保护三只手;第二组则是以战斗力强大的天虎和飞鹰声东击西,选择离车库和军需库较远的位置与对方打遭遇战;第三组则是狙击技术最厉害的毒蛇,寻找一个能纵观全局的制高点,为天虎和飞鹰的遭遇战化解危机,当然,能兼顾到三只手和铁侠的安全最好;最后,则是楚少龙和女神薛若冰一组,负责配合三只手与铁侠,将需要的车辆和物件先接应出基地,然后接应所有成员安全撤退,阻击追兵。
  计划和准备好一切,由老猫安排了司机带着所有成员以及所需武器,乘坐三辆越野车,奔往黑暗武装基地。
  沙城的夜市比白天要繁华得多,因为这里的人有多数都是从世界各地逃来的罪犯、贪官、走私犯、毒贩子等等,习惯过的都是夜生活。女人也喜欢在夜间出没,站在那些小巷子里,甚至到大街上,穿着暴露,搔首弄姿地招客。
  因为人比较多,车子在街道上行驶得很慢,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出了城区,进入城南之郊。在城郊的公路上,远远地看得见一大片的庄稼地,远方修建有好些房子,虽然没有城区的密集,但也绝不像一般居民所居住,因为在房子的前方修建有差不多三四米高的石坎;房子的背后是一条河流,河流的后方也是一片绵延的山。
  司机踩了一脚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上,指着远处说:“那片房子就是黑暗武装的基地,河两边的都是,甚至连山上都建有各种防御工事。”
  楚少龙仔细看了一番,说:“基地里有瞭望塔和探照灯,而且这前面是一大片田地,只有玉米梗子深一些,能潜伏人,但车子却没法潜伏。而且基地修建有石坎,有专门的公路进出基地,我们的车子开过去肯定会被发现。”
  司机说:“是,只能步行接近基地,然后从石坎爬上去,在里面弄到东西后,从哨卡冲出来。”
  楚少龙点头,用对讲机向后面两车人下命令:“下车,把车子分散开,找隐蔽的地方停好,密切注意基地动静;其余成员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沿着田地潜伏而进,接近基地,然后根据自己的分工找准自己的位置。”
  当下,所有行动成员下车,并且分组潜入地里,车子离开寻找隐蔽些的位置停靠。
  公路坎下就是一大片玉米地,楚少龙和薛若冰下了地,弓着腰从地中间的沟里行走。但沟并不宽,不过三十公分而已,长长的玉米叶从地的两边延伸到沟中间。那玉米叶上面有细毛,比较蜇人,而且叶的边缘还很锋利,一不小心就能把皮肤割个口子。
  楚少龙是在农村长大的,对庄稼地和这些农作物很熟悉,根本不当回事。可薛若冰就苦了,她那皮肤细嫩的手为遮挡头部或者去扒开玉米叶时,被割了好几道口子,像伤口上撒了辣椒水般的痛,让她烦躁不已地低声诅咒了几声。
  走在前面的楚少龙听到薛若冰的声音,才想起忽略了她,她的皮肤娇嫩,确实禁不起这玉米叶的扫割。
  楚少龙叹息了一声,随即转身把手放在了薛若冰的肩膀上。
  薛若冰很敏感地一下子让开了,怒问:“你想干什么?”
  楚少龙说:“我皮糙肉厚,不容易割伤,我帮你挡呢,大姐!这时候,我再不正经,也没心思来占你便宜。”
  薛若冰从鼻孔里哼了声,很不信任地说:“你这样的无赖,谁知道你会怎么想。”
  楚少龙说:“我怎么想你就别管了,人的思想是管不住的,只要我不那么做不就行了吗?不管你愿不愿意,但我总不能看着你把这一大片玉米地走完,然后身上被割的到处都是口子吧?”
  薛若冰不说话了。
  楚少龙再次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把她的整个人都护在了怀抱中,用手背挡在她面部侧边,说:“别紧张,别让身体僵直了,尽量将步伐和我保持一致。”
  薛若冰照做。
  玉米叶还是一片“呼呼”地往后划过,但薛若冰已经没事了,右边有楚少龙宽大的手掌为她的脸部遮挡着,左边是楚少龙伟岸如山的身躯。薛若冰的头差不多靠着楚少龙的胸膛,厚实、温热,似乎能听得见胸膛里面如擂战鼓一般的心跳。
  两人出了玉米地,前面是一大片红薯地,楚少龙让薛若冰尽量弯着腰走,若是站得高了些,很容易被瞭望塔上的士兵看见。待到探照灯照射过来的时候,就必须把身子匍匐在地里前进。
  探照灯来回扫射的频率不超过十秒钟,而且是几个探照灯交叉来回地扫射,所以基本上就只能匍匐前进。此时,意外发生了!
  薛若冰在匍匐前进的时候,摸到了一种软绵绵的东西,那种感觉让头皮发麻,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腕处就突然被咬了一口,一股痛楚直达神经,吓得她“啊”的一声大叫:“蛇,蛇……”
  边喊着边将咬在手上的蛇抓住,迅速地扔了出去。
  楚少龙赶紧一下子扑过去,用手把她的嘴巴捂住,低声提醒:“不要喊!”
  薛若冰住了口,不知道是因为痛楚还是因为吓到了,身子发着抖。楚少龙看了下前面,探照灯齐齐地打向了这边,基地上面也传来了吆喝声。
  楚少龙知道薛若冰的喊叫已经惊动了基地守卫,当下学着蝉叫了三声,这是撤退的信号。
  基地四处的灯都已经亮起,而且基地的大门也打开了。
  楚少龙没再耽误时间,反正已经暴露了,当即一把抱起薛若冰,拔腿就往回奔。
  基地里已经传出了吼声:“在那边,红薯地里。”同时响起了枪声。
  眨眼间,楚少龙就跟豹子般奔进了玉米地,顾不了那些锋利的玉米叶,只拿出冲刺的速度往前奔。他很清楚,对方虽然发现了他,但是子弹的射程有限,所以即便开枪也打不中他。但如果他跑得慢了,被对方追近,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不可否认,楚少龙的奔跑速度是很快的,薛若冰只听到玉米叶哗哗地乱响。为了减少颠簸,保持平衡,她用手将楚少龙紧紧地抱住,只是被咬的那只手明显已经使不上什么力,有一种麻木的感觉,她很清楚,那条蛇肯定有毒。
  枪声一片乱响,越来越激烈。
  楚少龙的脚步丝毫没有停留,一鼓作气地跑回到公路上,等在隐蔽处的车子见他赶到,马上过来接应。楚少龙一伸手打开车门,把薛若冰扔到座位上,跟着上了车,喊道:“走,回去!”
  司机问:“不等其他人吗?”
  楚少龙说:“不用,他们会自己回去。”
  当下,司机便加油离开。
  楚少龙打亮手电看向薛若冰,她的一只手肿得老高,并且呈乌黑色,而在手腕的位置有两个血红色的小点。
  楚少龙一反手脱下自己的衬衫,然后抓住薛若冰的手,将袖子一把掀了上去,用衬衫在她臂弯的位置使劲地打了个结,阻止毒性蔓延。然后拉过她的手,将嘴往蛇咬伤的地方凑了过去。
  薛若冰的心一抖,忙把手抽回,说:“你不要命了!”
  楚少龙说:“没事,我对毒有很大的抗性,一般的毒要不了我的命。不把毒吸出来,你这只手就只能截肢了,严重的话,你就没命了!”
  没等薛若冰说话,楚少龙又再次吸了上去。
  这下,薛若冰没有再挣脱,看着楚少龙一口一口地将毒血从她的手臂上吸出。又看到楚少龙那坚毅的脸庞上因为狂奔被玉米叶割开的纵横交错的血痕,连他的手上也是,她被深深感动了,喉咙里好像堵着一种什么东西,很难受。
  半个小时后,车子回到了出云酒店后面的那个小院,但薛若冰体内的毒还没有完全吸完,吸出来的血,还没有呈正常的鲜红色。
  楚少龙觉得有些眩晕,他知道毒气或多或少地已经侵入了他的身体,当下吩咐司机先去让老猫准备一些消毒用的东西,尤其需要白酒。
  司机出去了,楚少龙又为薛若冰吸了几分钟毒血,血液虽然不算完全正常,但也差不多了,便说:“回地道里面再说吧。”说罢,下车。但下车的时候脚下无力地一软,差点摔倒,幸好扶住了车子。
  薛若冰吃了一惊问:“你怎么样了?”
  楚少龙勉强地笑了笑,说:“没事。”
  薛若冰看楚少龙的嘴唇一片乌黑,就知道他中毒了,赶紧下了车,也顾不得那么多,上前用另外一只手扶住他,说:“走吧。”
  楚少龙却推开她,说:“没事,我自己能走,你别用力,一用力就会加快血液循环,让毒性蔓延,你的毒性还没有完全根除,赶紧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强撑着往废井走去。
  回到地道中的那间房时,老猫已经准备好了一些治疗外伤的简单器具和药物,包括消毒药物。
  楚少龙二话没说,拿过一瓶白酒,猛喝了两口。他为薛若冰吸毒,主要是毒气攻入心中,而白酒是消毒的良品,至少在毒性不是很深的时候,很管用。
  连喝下三口白酒,楚少龙深呼吸了几下,然后让薛若冰坐好,开始为她清洗包扎。
  薛若冰又把手抽开,说:“你先管你自己吧,我这里随便让他们包扎一下就行了。”
  楚少龙说:“我不会有事的。我从小长在深山,对治毒有很丰富的经验,该用什么药是其一,分量轻重也很重要,他们可不懂,搞不好就前功尽弃了。毒性再轻,若是不控制或者消除,等它蔓延起来,都是要命的。”
  说罢,用酒精帮忙清洗伤口,对老猫吩咐:“你找笔记一下,马上把我需要的药物找来,她这不是一般蛇毒,一般消毒不行。”
  老猫拿来纸笔,楚少龙便开始吩咐:“地塞米松和普鲁卡因各一盒,高锰酸钾水,以及火罐。”
  老猫应声去了。
  楚少龙盘膝而坐,双手重叠于丹田之前,缓慢运气于周天,然后薛若冰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见楚少龙将双臂伸展开,十指下垂,竟然从指腹里滴出黑色的水滴。而楚少龙的额头也很快渗出大颗的汗珠,流进那些被玉米叶割伤的口子。
  从咬紧的牙关突出的咬肌上可见,楚少龙正在用极大的毅力忍受着方方面面的痛楚,强壮的身躯也带着些许颤抖。
  很快,楚少龙便结束了这一切,站起身挥手擦汗的时候,因为那汗混合到伤痕,痛得吸了口气。
  薛若冰很惊奇地问:“你这是什么功夫?”
  楚少龙说:“说了你也不知道。”
  薛若冰说:“你会的真多。”
  楚少龙说:“那是,我小时候长在大山里,我老爸是个老猎人,也是一个中国传统武术的传承者。中华武术源远流长,有很多神奇的东西,远不是什么擒拿、散打、跆拳道或者空手道等一般格斗技击所能比的。”
  其实,楚少龙是故意说这些给薛若冰听的,因为这些薛若冰都知道。但薛若冰还是装糊涂,把话题引向一边,说:“我还真以为你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帮我吸毒呢,原来你是胸有成竹。”
  楚少龙说:“你说话可不能这么没良心,我所要告诉你的是,咬你的蛇叫做五步蛇,传说人被咬后走五步而死,虽然这太夸张了,但可见其毒性之烈。
  “如果咬伤后四小时内未得到有效治疗,最后会因心力衰竭或休克而死亡。这还是通常情况,如果是你在剧烈运动的情况下,毒性蔓延会加快数倍。那个时候如果是你自己跑的话,你只需要跑出那片玉米林,就已经倒下了。而且就算毒性没让你倒下,玉米叶也已经将你这花容月貌的脸划得面目全非了。”
  薛若冰从心里对楚少龙折服了,但嘴里却不愿放下自己的架子,说:“算我欠你一条命,总行了吧!”
  楚少龙摇头道:“不,你并不欠我的。”
  薛若冰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楚少龙说:“我是带头的,对每一个成员都有责任,我只不过是尽自己的责任而已。说实话,在替你吸毒的时候,我真没像你说的那么成竹在胸,我还求过菩萨保佑。”
  薛若冰说:“你不是说你能抗毒,还会这神奇的功夫吗?”
  楚少龙点头道:“没错,我有比常人更厉害的抗毒性。但你应该知道两点,其一,吸毒的话,毒性直接攻心,入七窍,比肢体中毒厉害得多;其二,抗毒性强,并不意味着什么毒都不怕,而且抗毒的时间还有限。”
  薛若冰问:“你解释得这么清楚,是想让我感动吧?”
  楚少龙一笑,道:“像你这样的冷血动物,我可没想感动你。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不敢说有多了不起,但至少我自己不会看扁自己,会觉得自己比很多人都活得有勇气,有品格,不愧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觉得呢?”
  薛若冰没说话,楚少龙说的是实在话,她心里也认同,但她不会在嘴上表现出来。
  此时老猫已经准备好楚少龙需要的药物回来了。
  楚少龙首先在薛若冰的手臂上方注射了两支地塞米松和一支普鲁卡因,随后用高锰酸钾水在毒蛇咬伤的地方冲洗了几遍,再用火罐罩于伤口处,便见得火罐慢慢地变黑。但因为楚少龙本来用嘴吸吮得差不多干净,所以没拔几下,血液已鲜红如初。楚少龙让她先躺着休息休息,很快就会好。
  这时,另外几组人马也一起撤回,没有人员伤亡。
  “毒蛇”陈东进屋后目光一扫,看着楚少龙问:“怎么回事?”
  楚少龙把情况说了。
  陈东一下子气愤起来,道:“被蛇咬了一口就大喊大叫,弄得整个任务功亏一篑,还差点连累其他成员,这就是你选来的精英?”
  楚少龙解释:“她缺乏野外作战经验,而且女孩子怕蛇很正常,是条件性反射,当时没法考虑那么多。”
  陈东质问:“这能成为她影响整个行动甚至危及成员性命的理由吗?”
  被薛若冰得罪过的张二炮趁机火上浇油,说:“我当初就觉得她不是这块料,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很不得了的样子,现在倒好,就是个拖油瓶!”
  薛若冰实在忍无可忍,也发起飙来:“够了,是我没用,跟你们没关系,行了吧!”
  “跟我们没关系?”张二炮冷笑一声,“把这次的行动给破坏了不说,而且这么一闹,对方提高了警惕,对我们后面的行动会造成很大困难,你轻轻松松一句没关系就行了?”
  薛若冰问:“那你想怎么办?”
  “病猫”韩虎也加入争吵,对着楚少龙说:“龙哥,这么蛮不讲理还不知悔改的女人,让她滚回去算了!”
  “行了!”楚少龙也憋了很大一口气,有些生气地看着张二炮等人,“你们这什么意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值得你们这样群起而攻之吗?你们还有没有团队精神?”
  张二炮说:“有害群之马,再好的团队也能土崩瓦解!”
  楚少龙说:“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至于你们这么夸大其词危言耸听吗?”
  韩虎说:“龙哥你就不要为她说话了,大家有目共睹,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融入这个团队。结果这么要紧的任务,就因为她不守纪律的一声喊叫,坏了全局,你还不要命地替她吸蛇毒!”
  文于斯在一边说话了:“我说你们怎么就跟一群猪似的呢?咱们龙哥喜欢她,所以愿意包容她,什么都愿意为她做,你们怎么就不为龙哥想想,龙哥能这么对一个女人也不容易,大家都跟着多包容点吧,平常龙哥对你们也不错的,是不是?”
  铁英雄也说:“就是,大家都是兄弟,你们得为龙哥想想。龙哥是受气的人吗?他都能受,你们有什么不能受的?”
  楚少龙说:“闲话少说,既然你们不服,我有几个问题,你们给我回答一下。在历来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哪一个人没出过意外,不需要战友帮助的?她脾气大,你们的脾气好吗?而且,这次任务我没有安排她,她完全可以躺在家里睡大觉,她凭什么要求参加?都跟你们说了千万遍,做人之其一,要学会看别人的长处;其二,要对人的弱点或者短处学会理解。她虽然有脾气,但如果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你们任何一个人有危险,她都绝不可能见死不救,她的枪口会对准你们的敌人,这就叫战友,懂吗?”
  众人都不说话了。
  铁英雄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楚少龙说:“大家先各自休息吧,我好好想想,明天再决定。”
  一行人全部都出去了,楚少龙将门关上。
  薛若冰终于很艰难地说:“谢谢。”
  楚少龙看了她一眼,说:“应该的,我领头,有责任为成员之间化解矛盾,让大家团结起来。”
  薛若冰说:“看来,你有做领导的风范。”
  楚少龙开玩笑:“如果真有那天,你是否就不会瞧不起我,甚至愿意嫁给我了?”
  薛若冰没有回答。
  楚少龙看向她,问:“怎么,默认了?”
  薛若冰说:“你想多了。”
  楚少龙问:“那你要怎么样才会愿意呢?”
  薛若冰说:“永远都不可能。”
  楚少龙不解:“为什么?”
  薛若冰直视着楚少龙的眼睛,说:“一个女人愿意嫁给一个男人,里面会有很多的因素,除了一个男人的作为、成就,最起码的,得自己喜欢。而你,不是我喜欢的男人,差得太远。”
  楚少龙问:“是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薛若冰说:“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楚少龙笑了笑,说:“早晚你会喜欢上我的。”
  薛若冰问:“你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好吗?”
  楚少龙说:“怎么,你不相信吗?那咱们拭目以待吧,好累,我先休息了。”
  说罢,拉过一个长板凳,外加一把椅子,靠墙边放了,头枕在椅子上,身子侧卧于板凳上,准备睡觉。
  薛若冰问:“怎么,你就这样睡?”
  楚少龙反问:“那我还能怎么睡?睡地上吗?或者,你让我上床?”
  薛若冰说:“可以从床上取一床毯子下去垫着睡,至少不会摔着。”
  楚少龙说:“没事,我这样的人,骨头硬。”
  薛若冰不说什么了,从内心讲,她觉得确实对不起楚少龙,如果这个时候换一个女人和楚少龙搭档,也许是都睡床上的,可她没办法做这种妥协——让楚少龙牵手,让他碰了身子,已经是她最大的妥协,她没法让楚少龙再跨越她的底线,跟她睡一张床上。
  没一会儿,楚少龙就有了轻微的鼾声,进入了梦乡。可薛若冰辗转反侧难眠,看着楚少龙那张熟睡的脸,她想起了在乡村的那两年,她和小龙哥哥都是睡在一起的,为什么那个时候就能那么亲密无间,一转眼,处处是隔阂呢?时间变了,还是人变了?
  她又想起了这两天以来的种种,在藏龙基地时楚少龙对她的性格剖析,在路上时她脚崴了背着她,今天晚上执行任务时为她奋不顾身,以及所有人对她不满时楚少龙对她的维护。
  虽然楚少龙吊儿郎当没点正经,但只是表象。她看得出楚少龙的骨子里,是一个硬汉,是一个好男人,并不像第一次在酒吧里误会时她以为的那么无耻和卑劣。比起一大片的纨绔子弟来说,楚少龙已经算得上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可能喜欢他,接受他吗?
  答案很明确,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找一个跟自己天差地别的男人,无论怎么说,这个男人都得和她在一个层次上,有高端的背景,有优裕的生活,有显赫的人生,有贵族的气质,有王者的魄力。
  楚少龙,差得太远。
  而且,老爸的严厉警告也是最重要的,无论上辈有什么恩怨,但既然已是死结,就不要想着去解开,解开之时,是彻底断掉之时。
  所以,她和楚少龙之间,是注定了不可能的。最多她可以不那么讨厌他,对他的态度不用那么恶劣,但绝不可能喜欢他,让他做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她的身子,她的命运,不能将就,不能凑合,必须尽善尽美。
  一夜平平静静地过去,新的一天到来了。
  上午,楚少龙又召集斩首成员讨论,决定晚上继续行动。虽然有成员认为昨天晚上惊动了对方会让对方提高警惕,急着行动会加大难度,应该缓和一阵。但楚少龙认为,虽然昨天晚上的行动被对方发觉,但对方未必会当回事,一个强大的势力对几个想偷袭都还没出得了手的小毛贼不会放在心上。
  身为几大势力之首的黑暗武装会有这样的自信,不会因为几个小毛贼而搞得如临大敌,这些年他们在沙城的盘踞,也没见有谁撼动得了他们,会造成他们的骄傲心理。
  最重要的是,斩首行动不得拖延时间。
  最终,还是确定在晚上再次进行,只不过取消了薛若冰的参与资格。
  决定好之后,楚少龙看白天没什么要紧的事做,就让大家各自在街头逛逛,熟悉一下当地的环境以及民风民俗,但要随时保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能被人跟梢。而他则想去斗士城看看,就让手脚最麻利的“三只手”魏远征陪着他去。
  为了不显眼,楚少龙和魏远征就买了后面的坐票。
  楚少龙一路留意了道路和周围的部署,和文于斯他们考察回去画出来的图形是一致的。进场之后,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楚少龙初步算了一下,里面坐满的话差不多有上万个座位。
  每一个方向的最后面,都有差不多十个端着冲锋枪的壮汉控制场面,那个子魁梧得像水牛一般,站在那里,如一尊尊的铁塔。
  场上的红黑双方都在准备着,坐在椅子上,随从在帮忙松活筋骨。
  红方为守擂方,是一个个子中等的黄皮肤男子,长相上有点像泰国人,而且头上和手臂上都捆了一个草绳圈,是泰国武士通常性的装扮,头发的周边被刮光,只剩中间留了一竖条,如鸡冠似的。
  黑方是挑战方,是一个个子高大、体重至少在两百多斤的黑人,头上扎了许多根小辫子。
  从气场上看,黑方比红方要强大得多。
  场内一片闹哄哄的,在等裁判上场。
  突然间,楚少龙的眼睛一亮——很难得的,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几千人的斗场内,虽然多数都是男人,但还是有不少女人的,但里面的女人,除了一些销售物品的服务生还比较年轻一些外,就只有一些年纪几乎都超过了5岁的富婆,到里面来看猛男,基本上没有年轻女观众。
  而楚少龙看到的这个女人,不但年轻,还很漂亮。
  年龄在二十六七岁左右,戴着一顶时尚草帽,大墨镜,穿着一件蓝花裙子,肩上挎着一个米黄色时尚包,俨然一副明星派头。楚少龙当时就觉得身体里起了一阵火,他对漂亮且性感的女人没有免疫力,尤其是这种一看上去兼具成熟和风情万种的。
  别说他,就是场中的其他男人也一样,当草帽女人出现的时候,很多男人都将目光聚焦了过去,并且指手画脚议论纷纷,神情间尽是下流。
  没想到,草帽女人在一片色眯眯的目光中竟然向楚少龙这边走了过来,然后,看了下座位号之后,竟然在楚少龙的身边坐下了。
  一股醉人的龙涎香味飘入楚少龙的鼻孔,他用力地吸了一口,忍不住赞道:“好香水!”
  草帽女人听得这三个字,看向他,问:“怎么,你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吗?”
  楚少龙说:“当然,世界经典品牌,毕扬香水,龙涎香型,没错吧?”
  草帽女人对楚少龙似乎有些刮目相看了,说:“还算有见识嘛,竟然能闻得出来,你对香水很了解吗?”
  楚少龙说:“不了解,但对毕扬这世界第一香水品牌,还是知道的。”
  草帽女人问:“你是华人?”
  楚少龙说:“当然,你不也是吗?”
  草帽女人说:“不是。”
  楚少龙说:“那你怎么说汉语?”
  草帽女人说:“因为你先说汉语啊,而我恰恰是华裔,懂汉语。”
  就这样,楚少龙和草帽女人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草帽女人说她是美籍华裔,中文名叫东方温婉,英文名叫西米,在这边和朋友做黄金生意。
  楚少龙并没有半点怀疑,他知道这边的金矿很多,山上和河里到处都是淘金队伍。世界上好多富豪雇佣了打手和保镖,然后带着高科技的钻机到这里来淘金。
  其实,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国际猎人组织神狐大老板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刚和小泉森喜郎以及破天狼走上了合作之路的仙狐。只不过仙狐并不认识楚少龙,也不知道楚少龙的真正身份。
  楚少龙告诉仙狐说自己叫楚羽,也在这边做生意,但做的什么生意却没说。
  仙狐一笑,说:“你保密我也知道。在这边做生意,除了黄货,就是黑货,要么就是人贩子,没错吧?”
  楚少龙点头道:“算你说对了。”
  仙狐说:“看你文绉绉的样子像是做人贩子的。”
  “人贩子?”楚少龙笑了,“你看我有那么坏吗?如果有女人的话,我肯定自己留着了,哪里还舍得卖给别人。”
  仙狐也笑道:“看得出来,你不是个正经的男人。”
  楚少龙问:“是吗?你怎么就看出我不正经了?”
  仙狐说:“因为在跟我说话的时候,你的眼睛老是往人家身上看,由此可见你满脑子都是邪念,我没说错吧?”
  楚少龙问:“你觉得这世界上有几个男人在你面前脑子里会没有邪念呢?”
  仙狐一笑,说:“那可能只有不正常的男人了。”
  楚少龙说:“所以,我有邪念也不为过吧。”
  仙狐把目光在楚少龙身上一阵打量,说:“很结实啊,你应该也很能打的吧?练过?”
  楚少龙谦虚地说:“健身房里待过几天,真打起来,只是空架子而已。”
  仙狐说:“你也太谦虚了,谁不知道,敢在这块地上做黑货生意,那可都不是泛泛之辈。”
  楚少龙说:“所以,在这样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如果不是真有指点江山的实力,谁也不敢说自己有多大能耐。”
  仙狐说:“这倒是。”
  说话间,裁判已经上场,先吹了口哨,把红黑双方叫拢,先向四方的观众介绍了双方,红方是守擂者,斗士城的金牌斗士,泰拳高手王占卜;黑方是攻擂者,在西方黑拳市场拥有极高声誉的拳击高手库西波恩。
  随即,裁判向红黑双方讲了很简单的规矩,吹响口哨,搏斗开始了。
  在所有的擂台赛中,包括散打、拳击以及职业摔跤等等,都没法跟搏击相提并论的。搏击又名ufc终极格斗,被誉为世界上最血腥、最暴烈、最精彩的格斗大赛。而且相对于那些比赛来说,ufc终极格斗受到约束的规则比较少,堪称没有任何规则的自由搏击。
  库西波恩一出手就咄咄逼人,一阵连环拳往王占卜的头部猛攻。而王占卜步步后退闪躲,再看准机会以腿反击,但尽数被库西波恩给封挡住了。
  库西波恩的出招不但速度快,力道猛,攻守严密,而且抗击打能力还超强,堪称铁汉。王占卜的鞭腿猛击在他脚上,他犹如一尊铁塔岿然不动。其实他的个子还不算真正的巨人,但能有这么强大的稳定力,可想而知其经过了相当高强度的训练。
  仙狐看着楚少龙,问:“你觉得谁会赢?”
  楚少龙反问:“你觉得呢?”
  仙狐说:“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大个子黑人库西波恩,那个泰国人都还不了手了。”
  楚少龙一笑,说:“可我觉得那个泰国人会赢。”
  仙狐愣了一下,从这句话,她对楚少龙有些另眼相看,因为若不是真正的行家,是看不出王占卜会赢的。她也看出了王占卜肯定会赢,只不过她故意说库西波恩会赢,哪知道楚少龙也看出来了。
  场内的人多数都在高喊着库西波恩的名字,给他加油。
  王占卜是这个擂台上一位难得的霸主,是很多拳迷心中的强者,他们见过王占卜击倒过太多的对手,觉得王占卜老是赢太不刺激了,所以在心里就特别希望出现一个更厉害的强者,将王占卜击倒,才更为津津乐道。
  楚少龙竟然看出了王占卜会赢?这使得仙狐一下子对楚少龙有了更大的兴趣,故意装着不解,问:“不会吧,泰国人会赢?他手都还不起了,靠什么赢?”
  哪知道楚少龙没有回答,而是说:“你不信,我们打个赌吧,怎么样?”
  仙狐把戏演得很逼真,说:“赌就赌,赌什么?”
  楚少龙一笑,说:“赌人。”
  “赌人?”仙狐一愣,“什么意思?”
  楚少龙说:“如果我赢了,你陪我一天,怎么样?”
  仙狐心中一荡,明知故问:“陪你一天,干什么?”
  楚少龙说:“你是我的战利品,当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仙狐说:“果然不是好男人,时刻都在想着占女人便宜。”
  楚少龙辩解:“这怎么能说是占便宜呢?这可是赌,是赌就有输赢,你也完全可以开你的筹码啊,何况你觉得你赢的机会大,我根本就不可能赢。”
  仙狐脑子里略微一转,很痛快地答应:“行,我跟你赌了。”
  楚少龙笑道:“说你的条件吧。”
  仙狐说:“若是我赢了,你陪我两天,怎么样?”
  楚少龙一愣,问:“我没听错吧,你赢了,我陪你两天?”
  仙狐很肯定地回答:“没错,就是这样。”
  楚少龙笑道:“这么说来,我倒是宁愿输给你,陪你两天了。”
  仙狐笑着补充了一句,说:“你可得弄清楚了,我陪你,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你陪我,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楚少龙顿时明白,说:“是,我倒没想过这个道理,差点阴沟里翻船了。要是我输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我想干的干不了,不想干的还得干,就真的亏大了。”
  仙狐问了句:“那,还赌吗?”
  楚少龙很肯定地回答:“赌,当然赌。”
  仙狐伸出那细皮嫩肉的手,说:“一言为定。”
  楚少龙没有击掌,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说:“一言为定。”
  场上的搏斗在更加激烈地进行着,库西波恩将王占卜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王占卜连连地被库西波恩的两记重拳击得坐倒,只不过他的抗击打能力也非比寻常,一被击倒,当即翻滚而开,避免被库西波恩趁火打劫的攻击。
  擂台四方狂热的观众狂呼着库西波恩的名字。
  库西波恩在那浪潮般的喊声里愈战愈勇,追着王占卜打。
  仙狐故意得意地看了眼楚少龙说:“看来,接下来你得有两天受虐的时间了。”
  楚少龙笑了下,问:“是吗?我想知道这两天你会怎么虐待我?”
  “我会……”仙狐装着很认真地想了想说,“你们男人让女人做得那些花样,我也会让你做。但是,你想做的事情,我不会让你做。”
  楚少龙顿时明白,笑:“只怕你到时未必受得了。”
  仙狐说:“如果你输了,咱们可以试试看。”
  楚少龙说:“可惜的是,我不会输。”
  仙狐也知道,楚少龙不会输,但她之所以还是和楚少龙赌,有两大原因,其一,她是个内心空虚的女人,而楚少龙长得强壮结实,浓眉大眼,满脸的英雄气,让她心里喜欢;其二,楚少龙竟然能看得出王占卜会赢,还那么肯定,证明了他的非同凡响,仙狐更是有心结纳。
  这世界上的男人很多,但真正的人中之龙,却是少见,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遇到了就不可错过。她已经不是小女孩,没有那么多的腼腆和矜持,男人和女人,也就那么回事,既然想,就应该放开手把握机会。
  斗场的比赛往往跟一部戏剧相似,那就是要狠狠地将观众的胃口吊起来,让他们感到刺激,然后他们才愿意花钱。如果场上的两个斗士上场没几秒钟,三拳两脚就结束了,观众会觉得索然无味,所以必须打得激烈,打得惊险,而且把悬念做足,然后来一个逆转。
  当场中观众的情绪高涨之后,王占卜也就开始反攻了——库西波恩一个后手重拳猛击往王占卜头部的时候,王占卜横双臂格挡。
  库西波恩铁拳的冲击力将王占卜击得蹬蹬连退六步,然后站立不稳一跤跌倒。接着,库西波恩迅猛冲上,狠狠地一脚踩向王占卜的腹部!
  但在库西波恩抬脚还没有踩下去的时候,王占卜一个剪刀脚,剪住库西波恩站立的那只脚,双脚夹紧一旋,库西波恩顿时站立不稳,铁塔般的身子轰然摔倒。场下顿时一片意外的惊呼声,开始有人扯破嗓子为王占卜叫好。
  王占卜一翻身扑向库西波恩,准备把他压在身体下收拾。哪知道库西波恩虽然是主练拳击,其实脚上的功夫并不差,反应力尤其惊人,见王占卜扑上,当即迎着王占卜的身子一脚弹射而出。
  王占卜的身子顿时被库西波恩再次蹬得摔了出去,而库西波恩借机站起。
  王占卜也站起,与库西波恩形成了对峙。
  库西波恩咆哮一声,挥着拳头铁塔般地冲向王占卜。王占卜这下不硬接了,而是一个侧闪避开,顺势一个勾脚,勾踢库西波恩的下盘。
  泰拳精髓,斗大象时,唯有砍脚令其倒。
  库西波恩脚下被勾,身子带着强大的惯性冲了出去,王占卜早准备好,就在此时迅猛地冲向库西波恩,飞身而起,一招“饿鹰扑食”,右臂肘狠狠地往库西波恩的大腿上击去。
  众所周知,泰拳最厉害之处在于膝肘,运用自如,坚硬无比。
  库西波恩倒也非泛泛之辈,练习拳击者,应变力确实是很厉害的,见王占卜那一肘来势汹汹,赶紧一翻身滚开。王占卜的肘惊险击空,发出“轰”的一声响,连擂台都颤抖了一下。
  库西波恩站起,王占卜再次折身冲上,以拳对阵,左右开弓连环拳。库西波恩在拳击防守上面的造诣自然是很深的,将王占卜的拳尽数封挡住,只不过他不知道王占卜的重点不在这里。王占卜的拳肯定不敌库西波恩,但他之所以要和库西波恩对拳,其目的就是要把他的注意力给全部集中在上面,即便这些攻击没法给库西波恩造成伤害,也没关系。
  王占卜一阵猛攻后,库西波恩挥臂挡拳已经具有一种本能的习惯性之后,王占卜突然改变了招式,不用拳攻,而是突然一膝盖猛烈地顶向库西波恩的胸口!
  库西波恩挡拳时手臂防守尽在上方,下面空门大开,而且王占卜是事先为他布好的局,他的反应怎么都快不过来。
  王占卜倾力一膝击中库西波恩的胸口,但见得库西波恩那重将近两百多斤的身子,直接离地飞起,跌出一丈多远,摔落在地。
  这一膝之后,王占卜没有追上去趁势攻击,他有把握那一击能让库西波恩彻底丧失战斗力。
  事实的确如此,库西波恩挣扎着还想站起来,但王占卜那倾力一击已经让他的胸骨断裂,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使力,都会产生剧痛,爬得一半又摔倒下去。裁判上前数过了十,库西波恩放弃了挣扎,裁判向全场宣布,红方,来自斗士城的勇士,王占卜胜!
  台下一片的欢呼声。
  楚少龙把目光看向仙狐,同时把手搭在了仙狐的肩膀上,问:“你不会不认账吧?”
  仙狐一笑,说:“但凡做生意能真正成器的人,即便吃大亏,也不能没有了诚信二字。赌就更不用说,愿赌服输。”
  楚少龙笑道:“那就好,现在,是不是你可以跟我走了?”
  仙狐点头道:“当然。”
  楚少龙转头对魏远征说:“你先回去吧,就说我有点事。”说罢站起身,和仙狐挽着手出了斗士城。
  仙狐那身上的香水味让楚少龙一阵心旷神怡,那柔软的身子,让楚少龙恨不得立刻就压上去。
  人们在传说里都把英雄妖魔化了,其实英雄也是人,他们虽然肩扛天下重任,但也想有安逸的生活,也都需要女人。
  而除此之外,楚少龙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打算。他到沙城来,需要一个圈子,需要有些关系做他的掩护身份,甚至使消息更灵通。仙狐一个女人在这块地盘上做生意,那必定是有相当实力的,必定跟沙城的某一股势力有关系,或许可以通过她来走一条捷径也未尝可知。
  两人出了斗士城,站在路边,仙狐看着楚少龙问:“现在去哪儿?”
  楚少龙一笑说:“当然是去宾馆。”
  仙狐笑道:“你这是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楚少龙说:“很久了,至少也有几个月了吧。”
  仙狐说:“我才不信,这沙城的哪一条街哪一条巷子都是女人,你会几个月都没碰过女人?”
  楚少龙说:“我有原则,再没女人,也绝不会花钱去找那些女人。”
  话说着,楚少龙已经伸手拦下了一辆载客四轮车,说到沙城最好的酒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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