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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实际上怎么做,我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我告诉他我一个都揽下了,用不着再牵扯其他人,我心里是想借此报答他的抚育之恩。在李家,虽然大家对我继父毕恭毕敬,但实际上人人都怕他,包括我、我那个王八蛋大哥、我二哥。
  只有一个人从来不惧他,那就是我妈。我曾亲眼看过我妈用痛苦但绝情的目光看了看还年幼的我,然后一个人离开了李家很久,我看到我继父疯了一样把她找回来,他们抱在一起。
  我长的有些象我老娘,我冷酷、果断的个性也象她。但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后爸对我的影响力远远超过我亲妈,虽然我知道我从没有真正把他当作我的父亲。
  我希望象他一样干一番大事业,我想用一生姣宠一个女人。现在我两样都没做成,我他妈的正无可救药的爱着一个男人。
  从来不知道我的小海那么会疼人,竟然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每当无人的时候,我会突然拉住忙碌地他,揽过他的腰,用我的下身顶住他的硕大,抚摸他鼓翘的小臀。
  然后肖海连踢带打的挣脱,我更兴奋地进攻。再后来他会不顾一切地反攻,轻轻掐住我的脖子,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按在某个可以支撑的地方,他狂吻我、狂咬我,我几乎怀疑他会将我强暴。
  肖海说有时浪漫温情,风花雪月,甜言蜜语的背后不过是自私的欲望罢了,而赤裸的欲望不一定没有真情隐藏其中。
  我笑问他什么时候想的这些酸词,他笑答是甜甜说的。我抚摸着满足后的小海问他现在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了,他很不自然地笑笑,起身摸出香烟,很快我被一团烟雾笼罩。肖海从来不爱提刘志高,但我总有意无意地和他说起那个漂亮的兔崽子。
  或许是我在妒忌那个王八蛋,或许我在怀疑肖海对他念念不忘。一次肖海说人有时候因环境所迫经常身不由己,比如他的父母。他说他虽然对他们很失望,但他不怨恨他们,父母不过是常人,谁都有自己的难处。
  “你恨刘志高吗?”我问。“无所谓恨不恨了,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年还是挺高兴的。”他回答。“他对我说他那时候因为同情你的家境。”
  “他同情我?!”肖海叫道,因吸烟过多而沙哑的嗓子更嘶哑了:“操他妈的。”他嘟囔了一句。停顿片刻他继续说:“我从来没说过同情他,他倒同情起我来。他上学的时候穷得叮当响,饥一顿饱一顿的,我就使劲给他花钱,反正我钱来的容易。
  他快毕业的时候他爸因为赌博把家里唯一的破房子都输了,他告诉我他们兄妹几个到处借钱想把房子赎回来,我第一次向我爸妈撒谎,说他们寄来的钱被偷了,让他们再寄钱给我。
  我留了点生活费,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结果等交了水电费、物业管理费什么的,发现剩下的钱只够买张地铁月票,连饭票都没钱买了,我也不好再象我父母要钱,结果只能中午省一顿,晚上回家吃酱油泡饭。他还好意思说同情我的家境?!”
  “他知道这些吗?”我问。“知道什么?”肖海冷着脸反问。“他知道你为了帮他连饭都吃不上了吗?”“当然知道,他那时为了省钱,每天跟我一起吃泡饭。两个人吃得还挺开心。哼。”肖海似乎笑了一下。“…”我无言以对,我不懂肖海的感觉,不懂他们之间算是什么样的感情。
  “他上次来求我,说两个男人这样就到头了,他就是再爱我,我们也不能永远在一起,长痛不如短痛,他求我理解他。他都说哭了,想起他哭的那样子,算了吧,恨他干什么呢。不是说的,他也不值得我恨。”
  肖海说着捏扁空空的烟盒,扔在地上,对我说:“给我支烟。”我把烟盒递给他说:“少抽点吧,你看你嗓子都哑得快说不出话了。”
  “牙也黄了,肺也黑了。”小海笑着接我的话说:“所以你不喜欢我了?”我无所谓地一笑,继续问他:“他到底是不是那种人?”
  肖海庸懒地却全神贯注地轻轻吐气,将手里袅袅的烟吹得乱七八糟,他弹了弹落在裤子上的烟灰,凝视着我问:“怎么才算是那种人?你算吗?”我一时语塞。我算什么呢?我是那种“屁精”吗?女人洁白细腻的皮肤,丰满挺立的乳房,圆润肥嫩的大腿向来是我最喜欢的,就是现在想想也有美妙的诱惑力。
  但我真的---真的喜欢小海,喜欢他被太阳晒成棕色的皮肤,结实的肌肉,骨感的四肢,特别是那张漂亮却百分之百男性的面孔,比起女人令人赏心悦目的柔和、圆润线条,那是让我感受到惊心动魄的美丽。
  我算不算那种人呢?“是不是让别人上的就是那种人,上别人就不是?呵呵”小海好像开玩笑一样地说。“你上过别人吗?”我问。他摇头,说:“甜甜有一次让我跟他玩,他还给我介绍四班的‘小姨子’,我没做。”
  “为什么?”“我看不上他们,做朋友挺好,做那事,我没兴趣。”我抚摸着他的发际没说话。他回过头,笑着问:“你让我做一次好吗?”
  我目瞪口呆地眨眨眼睛,又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正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听到肖海说:“快起来吧,好像他们下工回来了。”那天晚上,我告诉正被欲火烧得昏天黑地的小海,如果他真想做,我给他做,只是别说出去就行。
  他后来真做了,很小心翼翼的,毛手慌脚的样子让我想笑。虽然疼,但没有想象的那样严重,也没有任何享受,只是完事后,后面不舒服的感觉持续了很久。
  肖海告诉我便意只是种错觉,其实根本不需要上厕所,他头一次做的时候跑了半宿厕所,全是心理作用。
  小海又在我床上睡着了,夜已过半,我想翻身缓解那种令人厌恶的感觉,但又怕吵到他。身后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体外,我不得不翻出卫生纸,擦拭时的痛感不禁让我打了个冷颤。
  我想借着月光看看纸上是否有红色的印记,但光线过暗,什么也看不到。我将纸团成团扔到床下,无奈地对自己苦笑笑,再看看沉睡的小海,心想,这回,我真的算那种人了吧。***
  办大事的时间定在2月10号,也就是农历正月初6的夜晚。一来许多狱警回家过年,警力在那时明显减少,二来得到准确消息,初七那天,省公安召开立功授奖大会,今年青山监狱被凭为先进,集体容立三等功,大部份当官的与不少警员会参加会议,而留守的有一半是我可以收买的内线。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离2月10号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静静地等待着。小海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出狱了。这三个月来,我沉醉在两情相悦,你恩我爱的甜蜜里。
  我不知道用形容男女的那些个酸词形容我和小海是不是得当,但我真的是体会我继父说的:牵挂、却踏实和满足的感觉。
  我想等我出去后躲过了风声,我一定去找肖海。我也想过外面不比大牢里,和一个男人纠缠着不好看也不好听,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找乐子嘛,和小海在一起我高兴,警察、监狱、国家的法律都管不住老子,还能有其他人敢多放一个屁!
  然而还没有等到我和小海平安出去,劳改农场的副场长兼青山监狱的党委书记再次悄悄把我叫进一间无人的房间。我听着他悠悠地说:“这次你真可能麻烦了,他们马上又派来个专案组,是冲着265的案子来的。”
  “265?什么案子?”我一头雾水地问。“你是不是鸡奸过265?而且还是指使其他人多次轮奸,殴打,险些使他送命?”“…”我眨眨干涩地眼睛,没有回答。
  老头子接着说:“问题的关键是他被强奸的时候不到17岁,未成年人,以你的案底,再赶上现在监狱整顿的结固眼儿上,肯定是从重从快地判,马上公审枪毙。”
  “可498的案子不是就那么搪过去了嘛,这个也没什么的。”我很镇静地回答。“这和498的案子完全不一样!”
  老头冲我厉声说道:“498是死人,死无对证,就算有人指证你蓄意杀了他,你不承认,这案子也立不了。可265活着,他要说是你鸡奸了他,你就逃不了。”
  “当年他已经供出来是我…是我那个他?”我虽然被突发的情况弄得有些紧张,但仍冷静地发问。“当年他说什么也没人听,材料上写着在厕所里被打昏后奸的,无法指证任何人。”我只能用沉默面对眼前状况。
  “265如果死了是最好的办法,可现在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死了他们一定会查出来。”老头子阴冷的声音不住地往我的耳朵里灌。我心想,就是我必死,我也会让小海活着的。我听他继续说:“现在只能收买他,10万,20万的,就是100万对你们家也不是大数,用钱堵他的嘴。”
  “我要是提前走呢?”我低声问。他是青山监狱里唯一知道我们计划的人。“现在春节前警力最密的时候,匆匆忙忙,该打点的都没打点到,那十里开阔地,你不是找死吗?再说他们后天就来。”我低下头,轻轻咬住下唇,右手将左手的关节捏得喀吧喀吧响。
  “赶快跟265说,什么条件都答应他,先把他稳住了。”老头子最后说:“以后我有什么消息就由王队告诉你。”
  他说完,快速地离开了房间。回到班里,我先找了老三、甜甜,让他们帮我串供。这件事比498的案子容易,没有人会告诉警察他们看到了什么,因为弄不好就会引火烧身,弄个参与轮奸的同案犯的罪名。但我没让老三他们告诉小海,我说我会亲自和他说。
  小海一个上午都忙着帮老三整理工具,清洁已经初具规模的路面,后来他跑到我跟前,递给我从厨房大师傅那里拿出来的饭菜,一边和我同吃着,一边有说有笑地给我讲上午老三几个戏弄一班的“大牙”的过程。我注视着小海漂亮的笑脸,还有那两个深深的迷人酒窝,只是冲他笑笑。我决定什么也不和他讲。头天晚上我想了半宿,我不能对肖海要求,请他帮我隐瞒我曾欺负他,侮辱他的事实,否则不是和那个刘志高一样的混蛋?我相信肖海不会害我,班里人人都知道他心好,经常给别人着想,他不应该要制我于死地。
  但小海没有应付雷子的经验,说话直来直去,不大会扯谎,难保不被他们诱供出来。虽说上次498的案子,甜甜教了他应该如何应对,警察会说他们已经知道事实,会威胁说被审讯者本人也参与谋杀,那常常是心理承受力的较量,但这次涉及小海所受的伤害,那些痛苦的事实难保不使他乱了阵角,最后将我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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