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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昊,革职处置。”
  “是。”
  江守备脚下一软,瘫倒在门槛边,他怎么就忘了,晋柳先生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大声叫喊,完了,他的前程全完了,门外的侍卫大手一拎,把这个倒霉的家伙给扔出了驿馆外。
  “成昊,你也下去吧,做好准备,两天后,你就带着运粮队出发。”
  “先生,您真的要先行一步吗?”成昊面带犹疑,“楚国答应得如此爽快,会不会其中有什么问题?”
  柳芫卿冷冷一笑道:“楚国朝中,贪安逸者众,我国肯与他修好,于楚国而言正是求之不得,成昊你勿须担忧。我先行一步,一来,可探楚国虚实,若楚国真有图谋,也能通知你早做防范,这十万担粮食可不能白白便宜了楚国;二来……哼,这二来你也不必知道,守好运粮队,就是大功一件,明白吗?”
  “末将明白。”
  一切准备妥当,柳芫卿带着一支百人卫队,比运粮队早走一天。当马蹄通过关哨踏上楚国土地的那一瞬间,他的思绪也跟随风飘扬的发丝而飞舞起来。八年了,他终于又踏上了这片曾令他感到羞辱的土地。
  八年前,他满怀志向而来,欲将楚国一众士子践踏脚下,向世人证明,晋国非无能人,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桃雁君,一文一武两场比试,将他所有的努力扼杀,虽然,他只输了这一场,而连赢了楚国一十八场,回到了晋国的他仍旧受到了晋国上下一片赞扬声,得了一个晋柳先生的名号,可在柳芫卿心中,他始终是个输家。
  他,柳芫卿,自诩才智天下第一,却输给了一个半路杀出的桃雁君,他此生最大的宏愿被彻底破坏,那股由心而发的愤怒,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从那时起,他就发誓,桃雁君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再踏入楚国半步。
  可是,要杀桃雁君,却很困难,以当时柳芫卿的能力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因为桃雁君,不是一个普通人,他的背后有楚国南部最大的望族桃家撑腰,桃雁君是名门子弟,士族出身,而柳芫卿却只是一个依靠自身天赋从普通人家爬上来的一介平民,无权无势的平民想跟士族斗,结果可想而知。
  这也是柳芫卿最恨桃雁君的地方。桃雁君,已经是天上骄子,已经有了身份,有了名誉,有了一生的衣食无忧,为什么还要来踩他一脚。
  恨过之后,是处心积虑的杀机,柳芫卿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回到晋国后,先是在桓侯府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慢慢获取桓侯的信任,同时,他也暗中调查桃雁君的点点滴滴。柳芫卿很清楚,要想杀了桃雁君,就要先断其羽翼,只有逼桃雁君离开桃家的保护,他才有机会。
  可是像桃雁君这样的人,桃家怎会轻易放弃,就在柳芫卿连用手段不成一筹莫展的时候,桃雁君自己送上了门来。仿佛是楚国有意的报复,当初柳芫卿跑到楚国连赢一十八场,如今,桃雁君也来到了晋国,把晋国一众士子羞辱了个遍。
  谈桃色变,几乎在晋国成了某种禁忌,到最后,已经没有人敢再接桃雁君的挑战,眼看晋国的威严就要扫地,就在这时候,却突然爆出了桃雁君跟桓侯府的二公子裴清断袖相交的丑闻。然后,晋、楚两国同时掀起了涛天大浪,桓侯府逼令裴清杀了桃雁君以正其名,桃家则放出话来,如果桃雁君不悔悟,便要派出桃家暗影,追杀二人,至死方休。
  桃雁君对桃家的追杀令嗤之以鼻,自发公告,与桃家一刀两断,从此恩情两清。而裴清,因为反抗桓侯府的命令,被打成重伤逃出了桓侯府。从那以后,桃雁君跟裴清两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桓侯府英气勃发的二公子,一个是前途无量的奇才智士,就这样,一生前途尽毁,晋、楚两国不知有多少人为之叹息,只有柳芫卿,在无人时,阴冷冷地笑了。除了当事者,没有人知道,在这场事件中,他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可是无论怎么不光彩,这一次的赢家,是他。
  桃雁君,没有了桃家的支撑,要除掉他还能有多困难。柳芫卿不急,他是非常非常有耐心的人,他等了八年,他用这八年的时间,成功地掌控了整个桓侯府,终于,除掉桃雁君的时机来了。
  他成功了不是吗?八年的隐居生涯,让桃雁君失去了当年的敏锐,一点点毒药,就取了这个他恨之入骨的人的性命。柳芫卿很高兴,最后的赢家,始终是他,不是桃雁君,而是他柳芫卿。
  终于,他又踏上了楚国的土地。放眼望去,天高山远,云白水绿,这天下,论才智,还有谁能胜过他,晋柳先生柳芫卿之名,他要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怀着满腹的得志,柳芫卿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马鞭,快马疾驰,带着他的百人卫队,在楚国的官道上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如此急行,大约过了十七、八天,柳芫卿一众人等终于抵达了楚都郊外,先派一人去报信,柳芫卿则放缓了行程,待行至城外三里处,果然见楚国迎接的官员已等候良久。
  “林大人,烦劳你久候了。”
  柳芫卿下了马拱拱手,为首的官员他认得,楚国大夫林肃,曾经出使过晋国多次,是个极为圆滑老道的人。
  “晋柳先生一路风尘劳顿,请随本官进城。”这位林大夫满脸都是外交性的笑容回了礼。
  柳芫卿没走两步,望了一眼紧跟在林肃身边的一个年轻官员,道:“这位大人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不知是哪位大人?”
  “哦,这位是司天官吕大人……”林肃一边说一边对吕和良使眼色。
  吕和良暗自哼了一声,眼睛望天地对柳芫卿施了一礼,粗声粗气道:“吕和良见过晋柳先生。”看这样子,显然只不过是碍了林肃的面子,才行了这一礼。
  “吕大人有礼。”
  柳芫卿在心里却回想了一下关于吕和良的资料,父亲吕岩是楚国的三位上卿大夫之一,吕家三代都是楚国重臣,这吕和良也是个士族子弟,难怪这么傲慢。想到这里柳芫卿眼底一沉,从桃雁君开始,他最恨的就是这些瞧不起人士族子弟,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还了礼。
  “哼!”吕和良头一扭,当作没看到柳芫卿的回礼。
  柳芫卿还没怎么,他身后的百人卫队却纷纷露出了怒色,林肃暗叫一声这小祖宗,突然闹起了什么脾气,赶紧岔了进去打起了圆场。
  “晋柳先生,此番你代表晋国,为我国送来十万担粮食,从此两国交好,边境再无患事,实乃两国之幸。”
  “哪里,晋、楚两国边境十多年来一直不安宁,其实不过是些小小的误会引发的纷争,我王生来仁心,不忍两国为这些小小误会总是不得安宁,恰巧贵国遭灾,我王大义伸出援手,与贵国重修旧好,于国于民,都是两利之事。”
  “晋王仁义,天下皆知,晋柳先生能事明主,真乃幸事。”林肃笑呵呵道。
  吕和良在边上听了,直翻白眼,暗忖也只这老滑头,才能把瞎话说得这么自然。
  “上有明君,下自有贤臣,林大人,你说是吗?”
  林肃还没来得及接口,吕和良就已经嘲讽道:“上有明君,下有贤臣,这话放在我朝倒也适当,只是晋王不理朝政二十年,也是天下皆知的事,倒不知这贤臣是从哪里来?莫不是奸臣才好。”言下之意,不理朝政的君不能算明君,那臣自然也就不是贤臣了,不是贤臣,自然就是奸臣。
  “吕大人……”林肃脸色大变,柳芫卿是代表晋王出使楚国,吕和良这样说,落的不是柳芫卿的面子,而是根本就不把晋王放在眼里,如果柳芫卿发怒,两国修好的事可能就这么吹了,心下虽急,可他也不敢喝叱吕和良,只得道,“吕大人,晋柳先生已到,请你先回城通知驿馆做好迎接准备,晋柳先生一路劳顿,须得好好休息。”
  林肃一边说一边暗自观察柳芫卿的神态,可柳芫卿却没有生气的样子,仿佛没有听到吕和良的话一样,只对林肃微笑道:“这大半个月连着赶路,确是累了,还是林大人设想周到。”
  吕和良又哼了一声,见柳芫卿的那些侍卫一个个对他横眉怒目,他理也不理,径自打马而去。
  林肃尴尬不已,轻咳一声,拉着柳芫卿边走边乱扯一通,反正说来说去都是些好听但不中用的空话。柳芫卿也好象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陪着林肃东拉西扯,一直到进了城门,入了驿馆。
  转过头来再说吕和良,他打马离开后,没去驿馆通知什么,林肃当时说的不过是把他支走的借口,他还不至于笨到听不出来,一进城就直向凌闲云所住的别院奔去。
  凌府别院极为清静,吕和良到了以后几乎听不到半点声音,前连通报的门卫,走起路来都静悄无声。原以为会被带到书房去,谁知道带路的下人径直把他带到了偏厅,上了茶,才对吕和良说:“吕大人,我家大人正在午睡,吩咐您来了就在这里稍等些时候。”
  凌闲云时常趁着午睡的时间偷偷处理公务的事情,吕和良是知道的,如果凌闲云没睡着,定是不会这样吩咐,这么一想,他心中便是一跳,忙道:“怎么,凌大人他的身体又不好了吗?昨个儿还好好的,难道会是夜里受了凉?”
  “不是,总管说今天晚上要设宴宴请晋国来使,大人身为上卿大夫,必须参加,怕大人的身体撑不住,总管盯着大人睡觉呢。”那下人边说边偷笑。
  吕和良也微微翘起了唇,想着总算还有一个温总管,能制住这位不怎么会照顾自己身体的上卿大夫,要不然,只怕早就夭亡了。
  其实吕和良不知道,不止是今天,自从凌闲云搬到别院来的这大半月里,温总管天天都要盯着凌闲云午睡,以前他还睁只眼闭只眼,是因为凌闲云还懂得收敛一点,可现在,天天半夜三更通过密道跑回凌府去偷看桃雁君,在东厢一待就是一个时辰,等回来再想睡也难了,以往规律的生活完全打乱,温总管实在怕凌闲云的身体撑不住,这才要天天盯住,晚上睡不足的,就在白天补回来。
  喝了一口茶,吕和良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那下人:“凌大人为什么突然搬到别院来?府里住得不舒服吗?”
  那下人笑了笑,回了一句“大人的想法做下人的怎么能知道”,显然早得了吩咐,桃雁君在凌府的事情绝不能外传。吕和良也知道他这话问得唐突了,挥了挥手让那个人下去。
  约莫过了三柱香的功夫,吕和良也喝了不下四、五杯茶,凌闲云终于来了。
  “凌大人。”吕和良连忙站起来行礼。
  “请坐。”凌闲云在主位上坐下来,望着吕和良微微一笑。
  吕和良会意,忙道:“大人,今日迎接晋国来使,下官按您的吩咐去做了,顶了柳芫卿几句。”
  “他有什么反应?”
  吕和良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怎么说,过了一会儿才道:“正常……也不正常。”
  “嗯,怎么说?”凌闲云饶有兴味地看着吕和良。
  “说他正常,是因为柳芫卿此番前来,是代表晋国来修好,自然不愿与朝臣搞僵关系,即便下官说话冲了点,他不与理会也是情理中事;说他不正常,是因为,听人说晋柳先生一向自视甚高,他在晋国又是桓侯府的得力之人,最不容旁人对他无礼。”吕和良说到这里,抓了抓头,显然搞不清楚柳芫卿的反应究竟算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凌闲云垂目,半晌才抬眼,淡淡地笑了。
  “与八年前比来,他的城府更深了。看来,今儿晚上,我要好好会一会这位晋柳先生了。”
  第五章
  为了显示对于两国修好的诚意,这次的晚宴,楚王和王太后都出席了。晚宴设在正德殿,管弦声起,舞带飘飞,将这平日里肃穆庄严的殿堂带进了一片歌舞升平。
  楚王只是个十龄稚童,要他在这样的场合里正襟危坐,实在勉强了些,凌闲云到来向楚王行礼的时候,一只眼睛悄悄向楚王眨了眨,小孩儿像是得了什么趣味似的,绷得紧紧的小脸蛋上露出一丝笑意,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只怕他已经飞奔到凌闲云怀里了。
  向楚王行过礼,再向王太后见礼,王太后一见凌闲云,就关心问道:“云弟,你有些日子没来宫中请安了,最近身体可好?”
  “吃得好,睡得香,太后看我气色如何。”凌闲云笑着回答。
  王太后见凌闲云面带红晕,果然气色极好,当下就宽了心,免了礼让他落座。
  凌闲云坐下后,一抬眼就看到柳芫卿,八年的时间让这个人变得更加俊美,也增加了一些气派,与周遭几个官员举杯闲聊,竟是未语先笑,引来全场大多数人的目光,就连王太后,也是带着几分欣赏几分痴迷地在看柳芫卿。
  不管在哪里,相貌好的人总是会让别人有想接近的欲望,如果没有桃雁君,凌闲云也许会跟在场大多数人一样多看几眼,而现在,一想到柳芫卿对桃雁君所做的事,他就难抑从心底泛上来的怒意,只差那么一点点,桃雁君就真的死了。
  好象是察觉到了凌闲云的目光,柳芫卿突然转过头来,一眼捕捉到凌闲云没来得及隐藏起来的怒意,不由一楞,没功夫细想,那边凌闲云已经换上笑容,遥遥举杯,仿佛先前看到的怒意,只是柳芫卿的错觉。
  正在交谈时走开是很失礼的事情,柳芫卿自从进入桓侯府之后,就很注意这种事情,更何况现在还是身在楚国,他分外丢不起这个脸,所以看到凌闲云举杯,他只能向凌闲云微微颔首,拿起自己的酒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楚国的宴会不像晋国一样讲究规矩,参与晚宴的官员和家眷可以随意走动,尤其是宴中,楚王毕竟年纪小,打起了盹来,于是王太后就带着楚王先行离宴,这之后,晚宴的气氛就更活跃了,一些胆子大的女眷都围到了柳芫卿的身边。
  凌闲云一早闪身到了角落,作为楚国最年轻的上卿大夫,虽说身体弱了点,可那长相并不比柳芫卿差多少,五官是不如柳芫卿精致,然而举手投足间的风度却胜了许多,更何况凌闲云的孱弱也能最大限度地激发那些女人的天性,所以凌闲云一直都是那些千金小姐爱慕的对象,以往这种很有可能被公开调戏的宴会他是不来的,可是为了就近观察柳芫卿,他今天来了。王太后和楚王一走,他就躲进了角落,这样既不会被爱慕他的女子纠缠,又可以暗自观察柳芫卿的一举一动。
  柳芫卿类似于柳下惠的神态举止让凌闲云开始联想他们是不是有血缘关系,都是姓柳的,真要这样,那色诱的招法就用不上了。这个柳芫卿,果然不简单,观察了这么久,好象没什么弱点可抓。
  一无所得的凌闲云乘人不注意,走出了正德殿,后花园里的空气很新鲜,他多吸了几口气,将胸口的闷气散掉,他这样的身体,始终不能适应这种的场合,这才待了多久,胸口便发闷了。望着天上一轮明月,脑中浮现出桃雁君的睡脸来。
  这些天来,他夜夜偷入东厢,只坐在床边呆呆地看桃雁君的睡脸,月色照进屋里来,给那张脸凭添了几分朦胧。好想摸一下,只一下就好,凌闲云的心里不知转了多少次这样的念头,有几回几乎就伸出了手,却总在即将碰触到的那一刻,缩了回去。
  钦慕多年的人就在眼前伸手可及的地方,想摸而又不敢摸,这样的挣扎似乎很痛苦,可是凌闲云却享受着这种痛苦,他知道他这副随时都有可能破灭的身体不应该去招忍任何人,能够享受到挣扎的痛苦,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惠。
  “凌大人!”
  柳芫卿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凌闲云并不惊讶,在正德殿里,他观察柳芫卿的时候,柳芫卿又何尝不在偷偷地看他,两个人视线交接了不下三回之后,凌闲云才走出了正德殿,他知道,柳芫卿一定在随后找借口跟出来。
  “晋柳先生。”凌闲云转过身,毫不怀疑柳芫卿能从别人那里问出他的身份,鼻尖闻到从柳芫卿身上传来的阵阵脂粉香,面上不禁露出一抹浅笑,楚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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