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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路两边伸过来很多奇花异草,都是鱼没见过的,那么艳丽饱满。草的香气那么浓、那么纯净,深深刻进鱼的大脑沟回。
  整个世界在她眼里都漂亮起来,连脚步都轻飘飘的。这世界居然这么美好?好得简直难以置信。这是鱼的初恋。男生是这么神秘。小白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她沉迷。
  其实那味略酸臭,动了情的人愣觉得好闻。这就叫中了邪、着了魔。下山的路窄窄的、弯弯的,全是土和石块,忽然鱼被小白拉住,赶紧抬头,看见前面有一条蛇横那儿,灰褐色,怎么也得一米五长。小白说我拍死丫挺的!说着已经窜过去、抡棍子抽那蛇脑袋。那蛇躲了,没躲开,被抽死了,小白兴奋极了,比亲嘴都欢实,拿棍子挑蛇下山,像战利品,得意洋洋,俨然一征服者。
  其实关于这山的神灵、这山里千万年的禁忌,丫知道个逼,不过即使在后来的轮奸事件之后,鱼也没怪他。在那几天的暴虐轮奸过程当中,她体会到了六十七次高潮,这简直是惊喜礼物。
  那之前她不知道操逼能那么舒坦,后来听说那小白暴死,死得离奇。高考丫考上北京一座好大学,天天有人请饭局,有面熟的有面生的,有管他叫侄子的有叫大爷的,不管什么辈分一概跟他低眉顺眼,临走都托他以后记着他们。小白这孙子彪了,托的人太多,丫都记不得到底谁请过他,很快也忘了丫姓什么了。
  那天夜里喝完回家、过铁道桥的时候忽然内急、掏出ji巴就尿,不巧尿到桥下铁路高压线上,成了炭。鱼被浓烈的血腥气味呛醒。她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观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尸堆里。
  不远处,墩子正不亦乐乎,满头大汗。鱼强撑着站起来朝墩子走过去,大声问:“吗呢嘿!”墩子看见鱼,先是一愣,随即大爆发:“说了别跟着我、非不听、非跟着,现在你高兴啦?差点儿把我也毁了。”鱼一边系上衣服扣子一边说:“喂,死人的钱你都敢拿?”
  墩子一边闷头把钞票往大包里塞一边说:“我知道我他妈不是人、我不得好死。嘿嘿。可你说他人家我怎么就不死呢?”“你不怕被压死?要这么多钱干吗呀?”
  “我要养鸡。”鱼听了,噗嗤一笑,心话说,这倒霉孩子脑袋摔坏了。月夜,鱼妈又找到那座小楼。“中心”牌子还在。她直接闯进去,踢开主任室的门。屋子里没人,只有写字台。
  鱼妈打开灯,疯了似的翻抽屉找病历。可抽屉里只有两根圆珠笔,连纸都没有。听到脚步声,她赶紧起身回头。还没看清是谁,一拳兜来,击中下巴,比闪电还快。鱼妈感觉忽然撞上提速列车,嘴里铁锈腥香,全是血。
  想看火车头什么样,却什么都看不清。想叫,可下巴背叛了她,顺带手策反了她的眼皮。现在她只剩心跳,这心跳也越来越弱。
  不用再费心吃饭,不用再辨别是非,原来死亡的过程是这么愉快,有点儿像高潮。她手尖脚尖软绵绵的,逼口流出少许黏液。她浑身酥软,迈不开脚步。想叫,却怎么使劲都发不出声音。好像有人在扒她衣裳。有人掏出ji巴就往她两腿中间杵。
  她只觉得脑袋肿得跟冬瓜似的那么大,眼皮下垂、嘴里流血、逼里涨涨的,好像还塞着东西。她抬头想看清楚一点,可那脸一直朦朦胧胧,像跑了焦的家庭dv,像农历十月一浓浓鬼雾锁死京津塘高速。
  那团血雾里有一张脸贴到鱼妈眼前。牙龇着,凶悍刚硬。荒芜的山丘,有狼在叫。鱼和墩子扛着钱,艰难迈步。植被越来越多,好多树露着树根裸着树干,没树皮。两人走得呼哧带喘,越来越慢。鱼停下脚说:“不成了,真走不动了。”
  墩子望着远处,看见前边隐约有灯光。应该是个镇子。林区。炕上,放羊小孩眼睁睁瞪着窗户,终于没盼到天亮就起来了,蹑手蹑脚摸着黑洗干净手,这小丫的熘出家门,又来到树林深处,这个勾他魂儿的地方。
  他还是带着那帮傻逼羊子。羊子们只知闷头吃草,哪知人类的心跳?抬头望。这里的铁丝网还那么高。为什么非要圈起来呢?里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太早了,姐姐没出来,蓝蒙蒙的晨雾里,蚊子像雨点儿落丫胳膊腿儿上。
  等啊等,一边巴拉蚊子一边死等。就在丫马上要绝望的时候,吱扭扭一声门响,那姐姐推门出来了,看见他,嘴角微翘。那姐姐的脸蛋怎么这么好看?招子这么亮!连带得天光大亮。日头打东边草尖上呼啦射过来,像冷轧碳钢刀,明晃晃割眼。
  隔着铁丝网,撒尿女把裤子解开、褪到脚面,让小羊倌蹲她面前。小羊倌伸手就去插逼。插了一会儿,撒尿女带着他的手引导他说:“来,这上边儿还一眼儿。”
  小羊倌听话地把手指捅进尿眼。那眼儿红红的、热热的、湿湿的,贪婪嘬着进犯手指,像难民营饥饿的小嘴逮住奶头,发出咕叽咕叽声。
  撒尿女拧着胯仰着脖子哼叽,不知羞耻,十足的母兽。小羊倌想抬头看,可是抬不起头。小脑袋被大姐强力按住。大姐的胳膊被铁丝网划破,流出血。母兽高潮亢奋,没觉疼。爽过之后,满脸汗珠,喘着粗气,提上裤子,低头望着铁丝网外头的小男孩微微一笑,扭屁股走开。
  小男孩把裹满黏液的手指举到眼前,在日光里仔细观看。女人这么神奇。闻闻。真香。慢慢把手指插进嘴里。
  饭馆、当铺、炊烟味。丰鱼镇市井十足,鱼喜欢这人间烟火。她自言自语:“活着真不赖。”墩子闷声说:“有钱真好。”
  进当铺,拿戒指、项链、手表换了钱,加上那两大包,够花十年的。临出当铺,墩子顺口问:“哪能租着房子?”当铺的说:“我手里就有啊。”“院子有么?”“好说。要多大的?”
  “十亩、八亩的。”当铺的眼珠子直了,鱼一把给墩子扽一边儿:“你疯啦?”墩子甩开鱼:“那边儿呆着去。
  这我钱,我乐意怎么花我就怎么花。”鱼低声说:“我说你是不是让火车给撞坏啦?那么大院子熬着吃呀?”墩子坦然说:“你懂什么?我要办养鸡场。”
  “你还来真的?拉倒吧你。消毒防疫、喂水、打扫,买玉米、水稻、黄豆、蚯蚓回来给鸡做饭。
  就你这身子板儿,你是那块料么你?赶上闹鸡瘟,那鸡一片一片地死,谁都不收。死鸡了你还得深埋。弄鸡场能玩儿死你。丑话说头喽,我跟家可是油瓶子倒了都从不伸手的主。”
  墩子平心静气说:“我没指望你伸手。既然你摽着我,我租哪儿你别管。你要是自己挣钱去,你爱租哪儿租哪儿,我也不管。”
  一拧腰,鱼出了当铺。墩子继续问当铺的:“院子在哪儿?”当铺的眼睛转了转,贼光闪烁:“远倒不远,可有点儿贵啊。”墩子想遮掩暴发户那种自豪的微笑,忍了忍,没憋住。
  小镇路口,鱼停下脚步,举目四顾心茫然。城和城、镇和镇,哪哪都差不多,楼房马路全一操行,毫无特色。鱼浑身不得劲。逼痒,心烦。侥幸从“那边”回来,她得抓紧时间,得好好活。
  人生苦短,她现在有了刻骨铭心的感受。她对钱还是没欲望,有包子吃就成她重视肉体满足,她觉得个人快感比什么都要紧。犯贱发骚的禽兽冲动越来越猛烈,随时随地爆发,根本克制不了,一句话,她骨子里更淫了,一老头走过来,胡子白花花。鱼拦住他直接问:“大爷操逼么?”
  树林里,小羊倌赶着羊往家走,一路哆嗦。他能听见自己骨头在体内喀喇喀喇互相磕碰。
  兴奋、害怕、紧张、刺激,像狂暴山火,把这孩子烧得小脸通红。他浑身软塌塌回了家,踩着棉花似的。进家就趴炕上,纹丝不动,作邱少云状。
  小镇街头。老头打量面前这姑娘,再环顾左右。没别人。鱼面无表情,再问:“操不?”“多钱?”鱼想想,包子五块钱一屉,怎么也得要高点儿。她毅然决然说:“一炮十块。”
  老头把鱼拉到路边两座房之间的缝隙,仔细观看,上上下下。鱼解开自己衣服扣子,掏出奶,大把揉。奶子里有好多细线连着心拽着逼,揪得痒。老头看得激动起来。
  哆哆嗦嗦抱着鱼就啃。鱼毫不掩饰地发出呻吟。老东西多年不举。他一边用手指操鱼,一边伸出湿乎乎的舌头舔鱼耳朵。鱼的耳朵超级敏感,从没被蹂躏过。
  现在那条热乎乎湿了咕拽的舌头往她耳朵眼里钻,她觉得好玩。对肉体淫乐,她拼命榨取、凶残享受。老头加力淫她。她浑身一震,紧搂着老头脖子说:“好了,我美了。”
  老头脖子上青筋暴起,哮喘发作,玩命喘气儿。事毕,鱼拢拢头发,诚恳地说:“大爷家在哪儿?我送您回去。”“干吗?”“您跟爱人操逼。我想看。”“我老伴不在了。”
  “喔。那您家有房出租么?”老头惊慌失措,掏二十块塞鱼手里:“再见吧。”小羊倌家里大人进了门,看见炕上趴着一脑袋肿胀的生物。这谁?不认识。给翻过来一看,冬瓜似的脸呈鲜牛肉色。嘴唇已经烧焦、干裂爆皮、半黑半紫。眼睛被肿肉挤成细缝,眼皮噩亮。当妈的扑上去摇晃那堆烂肉。
  毕竟是亲生,砸断骨头连着筋。当爸的膝盖打软,悄悄往外撤。第二天早上,老头到屋外拔韭菜。刚要蹲下,觉得身后有人揪他衣服。回头看,一人没有。他蹲下开始拔。刚拔三根,又有人拉他胳膊,他膀子推不动也收不回。回头看,还是没人。老头把韭菜拿进屋说:“刚才真邪了,有人扯我胳膊似的。妈,您说这新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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