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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瓶塞方打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刺鼻味道从瓶口飘出,林弃不自在地皱鼻,欲言又止,小心支起贺念璠无力的身子,同她道:“你用力吸几口,身子就不会痛了。”
  贺念璠懵懂地照做,才吸几口,她就觉得眼前发黑,歪头昏睡过去。
  “戴安娜姑娘,她这是……”
  戴安娜已将瓶口塞好,再度小心放回箱子中。
  “这是正常的,若是林姑娘醒来分化期还没结束,只要再吸一次便可。”
  戴安娜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些白色圆片,道:“殿下,这是我们西洋人用的阻隔贴,效果虽与大周的无差,时效却更长。”
  林弃接过这些被裁剪成圆片的阻隔贴,贴近鼻子轻嗅,没有大周膏药的草药味。
  “真是神奇……”
  林弃想,西方有许多大周人不了解的东西,待念璠痊愈,她定要与这位戴安娜姑娘结交为朋友。
  太阳逐渐在地平线下落。
  贺念璠卧床数日,身子也多日未清洗擦拭,借这药的药效,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林弃顾不得自己休息,连忙唤下人端热水进屋。
  “待会儿你们将念璠的衣服都拿去清洗干净,至于换洗的衣物……”
  林弃念旧,来会稽时带了不少从前的衣物,本以为它们从此只能压箱底,想来给念璠穿是正合适的。
  少年人的身体在分化期间变化很快,巾帕擦过少女颀长的天鹅颈、尚未生长毛发的白净腋窝和一手可握的细腰,林弃垂眸不敢多看,觉得喉头有些干涩。
  清洗巾帕,林弃将水微微拧干,散发着热气的巾帕贴上好看的锁骨,而后是……几日前还只能说是微微隆起的胸脯有了姣好的形状,一手可握,如刚出笼的馒头软绵……
  “……啊!”
  林弃收回在少女胸前作怪的手,心虚地左右环顾,还好身旁没人,念璠睡得也熟。
  “林弃啊林弃,你真该死!”
  人人都道乾元是用下体思考的动物,林弃从前还会反驳,现在嘛……她承认所言不虚。
  胯下的小林弃隐隐有了起色,林弃夹紧双腿,从袖子里掏出白日戴安娜所给的阻隔贴,撕开一片贴在腺体以防万一。
  擦拭完上半身,林弃贴心地挑了一条绣有荷花的青色肚兜替念璠系上,这是她过去穿的,尺寸于现在的她而言虽有些小,可给贺念璠的小身板穿正合适。系完肚兜,林弃替念璠套上宽松的白色里衣,将被子盖好。
  她还未忘记念璠是个病秧子呢,现在是九月中旬,天气愈发寒冷,千万不能让念璠冻着。
  “我是为了确认念璠的情况,才不是因为别的心思……”
  颤抖的双手拉开被系成蝴蝶结的裤带,林弃心一横,径直将亵裤拉至贺念璠的脚踝。
  “呼……”
  林弃在心底倒数三声,视线从脚踝缓缓上移,最后停在腿心。
  肉芽成长了不少,已有一根食指粗长,软绵绵地垂在有两颗鹌鹑蛋大小的肉囊上,性器的根部不再渗出多的血滴,已经开始结痂。
  身为乾元,林弃以眼为尺,不免在心中较量起二人的尺寸,发现自己大的多,林弃的嘴角露出一丝自己都未发现的笑意。
  乾元就是这般喜爱比较性器大小的生物,即便林弃过去自诩对这不甚在意,可在前两日被贺念璠的信引天然压制后,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乾元本能受到挑衅,是以能在尺寸上获胜,怎能不让她找回些许尊严。
  可身为“朋友”,林弃不得不承认结痂的伤口可算不得一个好的预兆,这说明念璠的分化期快结束,肉柱也只能这么大了。
  “这也未免太小,以后你的坤泽可是会嫌弃的……”
  林弃无法道明自己说出这句话时的情绪,她面上含笑,心却好似被剜去一块,令她痛得有些喘不过气。
  其实她早该死心的,就在看到念璠腿心的小肉芽时,她就该知晓自己和念璠没有将来了。
  这几日她不过是不愿承认,想让自己能无所顾虑地再对念璠好几日罢了。
  美梦终究有结束的时候。
  林弃心不在焉地擦拭完贺念璠的腿心,盯着手里的巾帕发呆,她这几日都未闭眼,这般看着看着,竟连自己何时入睡都不得知。
  “姐姐……姐,姐姐,你快醒醒!”
  似有远方的呼唤声传来,林弃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觉得腰酸背痛。
  “……念璠?”林弃顿时瞪大双眼,手攀上贺念璠的肩,“念璠,你醒了!身子还有哪处不适吗?”
  “没有,”少女倚靠床头眨巴着凤眼,当着林弃的面又扭了几下身子,“姐姐你看,我真的没事了,你就放心吧。”
  林弃这会儿倒像是个啰嗦的长辈,双眼不信邪地在念璠身上来回扫过,道:“当真?那你动动腿。”
  “哎,我真的没事的……”少女在锦被下的腿才扑腾一下,清秀小脸上的五官霎时挤在一块,“嘶……姐姐……”
  贺念璠攥紧林弃的小臂,嗫嚅道:“我那、那处好痛,感觉也好奇怪……”
  “你还说呢,你自己且摸摸是多出了什么,接下来这段时日有的是你适应的。”
  贺念璠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听话照做,下一刻,整个身子像石化般一动不动,她僵硬地对上林弃玩味的眼神,在林弃的注视下又是不敢置信地揉了一下。
  “姐、姐姐,它、它、它……”
  嘴巴张张合合,竟是半天未吐出一句像样的话。
  林弃不忍笑出声,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中庸?”
  林弃摇头。
  “我是乾元?”
  “是。”
  贺念璠的脸色在短短一瞬内变了几次,她前几日算得上神志不清,别人同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是都忘了,醒来还以为自己如往常一样只是大病一场,又怎知自己是分化了。
  “你怎么了?”
  林弃瞧念璠目光呆滞,也未看到想象中的欣悦,不免有些担心地在她眼前挥手。
  “我、我只是有些难以置信……我是乾元了!”
  少女笑靥如花,雀跃地朝前方做出几个挥拳动作,这才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哼,以后谁再敢欺负姐姐,我就揍回去!”
  “欺负我?”林弃指了指自己,“谁还敢欺负我么?”
  “不不不,弃姐姐你理解错了,我说的是念温姐姐。”
  对哦,念璠自己也有一个姐姐,林弃几乎忘记那个神情冷漠的少女了。
  “姐姐你不知道,在我们幼时,经常有同龄人欺负她,就是现在也经常有多嘴的邻里爱问些没意义的问题,以此作趣,真是讨厌死了!”
  贺念璠像是把憋了几日的话全说了,絮絮叨叨地讲着过去念温被欺负的往事。
  林弃听着听着,面上不免带上愠色,附和道:“太过分了,他们无缘无故,为何要欺负你姐姐呢!”
  这话像是踢中了痛点,贺念璠脸上闪过落寞,道:“也不能算无缘无故吧,毕竟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念温并不是我的亲生姐姐,我们长得不像也是自然……”
  “你们并无血缘关系?”
  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林弃抬眉,严肃道:“这事可以同我说吗?”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林弃可以确认念璠是个心大的姑娘,万一她无意中又对她说出什么秘密,那就遭了。
  “旁人自是不能说的,可我相信姐姐,姐姐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的,对吧?”
  迎着贺念璠满含期待的目光,林弃咽下一口津液,心中升起一股难以捉摸的情绪,道:“我发誓,绝不对旁人说出你的秘密。”
  少女笑出声,声音如银铃般悦耳。
  “那是在我七岁那年,阿娘同我说的……”
  在过去的一日,学堂中的孩子聚作一团,不知是谁开头聊起了她们一家的长相。
  贺念璠的阿娘很美,她长得并不若祸国妖姬,倒像掉入尘间的谪仙,平日说起话来不紧不慢,一双冷冽的凤眼抬眸间能把人吓得愣在原地,是以再玩闹的孩童在她的课堂上也是静若处子。至于念璠的母亲,她的性子就如林间的小鹿般跳跃,一双湿漉漉的圆眼总是饱含笑意,学堂中的孩子们大多喜欢她。
  作为二人的女儿,贺念璠与阿娘长得可谓一模一样,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继承自阿娘的凤眸少了几丝冷峻,总是笑得如同弯弯的月牙罢。
  可念温呢?不仅大家觉得她与贺家人长得不太像,就是贺念璠也觉得,她们间的确找不出相似的地方。
  “那日回家,姐姐大哭了一场,阿娘与母亲同她说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之后好像一切如常。直到许久之后的一天,我因顽劣惹哭了姐姐,阿娘唤母亲将姐姐带走,独留我一人在屋中同我说了真相,也是自那日起,我才知姐姐并不是我的亲生姐姐。”
  “你阿娘是如何收养你姐姐的?”
  “她们未说过细节,只说姐姐是孤儿,很小的时候双亲就不在了,阿娘与母亲承姐姐的生母所托,这才收养了她……其实亲生不亲生,我根本不在意,自我记事起姐姐便在贺家,同我一起长大,于我而言她永远是我的姐姐、我的家人,谁都不能替代她,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有些人喜欢以别人的痛处作乐呢?”
  贺念璠抬头,这才发现林弃眼眶通红,看起来竟比自己还伤心。
  “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贺念璠手忙脚乱地擦去林弃脸颊的泪水,林弃不自在地低头,这才知道自己竟当着念璠的面哭出来。
  她是哭自己与念璠不可能了,还是哭念温与自己相似的身世呢?许两者皆有吧。
  “我只是想到过去……”林弃对上贺念璠不安的眸子,“我想同你说我幼年时的事情,求你听我说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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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长出来了,顺便下一章讲一下林弃的身世(其实我另一本文有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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